發起了燒,這也是她第一次來月事反應這麼大,以前都是微微的疼。
大夫說她的病症與上個月用藥不當、長途奔波,再加上水土不服的關係,身子一弱毛病就出來作怪了。
靳如疼的淚都流出來了,她想王夙夜,這麼一病更是想他,滿心希望他在身邊陪著。
直到第三天,靳如才不那麼疼了,燒也退了下去,只是吃藥吃的嘴裡沒味,看見飯都不想吃。
李適白見她不再疼了,一直緊著的情緒放鬆了,他知道她小日子時會有些疼,但是第一次見她這麼難受,心裡不禁對那景雲更加厭惡了。
看到她正蹙著眉喝粥,李適白道:“等過幾天,你的病徹底好了,出去走動一番,曬曬太陽。”
“出去?能去哪裡?”
李適白輕笑:“你想去哪裡?”
靳如搖搖頭:“我看我是出不了這個院子的,是吧!”
李適白微頓,笑意淡了一些:“等事情了了,你想去哪裡都可以。”
靳如心裡微縮,勉強笑了一下,小口小口的喝著白粥。
李適白沒再說話,靜靜的看著她,這麼一番折磨下來,她瘦了不少,得好好養養。
在定遠侯府查了那麼多天,趙子轍只知道侯府裡來個女子,身子孱弱生了病,但她住哪裡查不出來,部署的這麼嚴密,看來上次能輕易放火,他是故意放水的吧!
這女子無疑就是王夙知那混蛋的媳婦了,自己沒保護好媳婦,倒來折騰他,真以為榮城是他的地盤嗎?他來榮城這麼多年能平安無事,已經很不容易了。
趙子轍牙疼,眼瞅著就該過年了,這天各一方的,也不知道誰更心疼。韓尉真是太卑鄙了,居然用這種手段,哎!他要怎麼樣才能跟靳如聯絡上?
大夫、下人?不用想,大夫都是侯府常用的人,下人就更不用說了,上個月韓尉還打死了兩個家丁,現在也沒人敢觸黴頭。
那就只能跟李適白聯絡了,只希望這孩子不要被韓尉左右了思想。
李適白收到了趙子轍送來的禮物,一盒太平猴魁,他就知道趙子轍會找他,便讓下人讓退了回去,無論怎樣,他都不會讓靳如回去,王夙夜是個宦官,並非良人。
靳如覺得李適白是糾結的,從前她沒有察覺到,或許是因為她不愛他,現在能感覺到,是因為他就像當初的王夙夜一樣。
他初到靳家時才十五歲,很瘦,眉目間淨是疲倦,還有一股不符合年齡的寂寥與沉重,那時候大家都以為他是因為父親過世受的打擊太大,現在才知道他當時承受的遠不止此。
李適白把手爐遞給她,她猶豫了一下接過,今日的太陽很好,也沒有風,她多日沒有出屋子,現在跟他一道出去在院中走走。
一直無話,許久還是他先開口:“快要過年了。”
“是啊!”今年不知道爹孃和大哥會不會陪王夙夜一起過年。
“去年是我一個人過的。”他說。
靳如心裡觸動,想起他在他們家頭一次過年時,很開心又很隱忍,還有手足無措的拘謹。
她睡了眼,狠心道:“以後,會有你的妻、你的孩子,陪你過年的。”
李適白眼中閃過痛楚,聲音不如之前的清朗:“那你呢?一定要回到他身邊?”
“嗯。”聲音輕而堅定,沒有猶豫。
李適白的腳步僵住,靳如也停了下來,半響,他不敢置信的說:“你不是清楚嗎?他是太監。”
“我知道,但是你不是看出來了嗎?”靳如輕輕的說。
是,他看出來了,她並沒有因為丈夫是太監而傷心,因為相見以來,她的神情平靜,看起來過得很好,只是他不願相信。
☆、第六十九章
靳如很著急,她被看的太嚴,不管去哪裡,丫鬟都緊跟在她身後,李適白也是每天過來一次,和她一道用了晚飯再走。
趙子轍應該知道她在韓尉這裡吧!要怎樣與他聯絡上呢?她想起王夙夜說的生病,可是大夫說她宮寒淤血,得好好調養,再搞出病來,萬一以後懷孕困難怎麼辦?
想到這裡,她臉紅了一下,自從那個大夫莫名其妙的詐她,她就一直在想孩子的事情,越想就越期待,希望能儘早生個孩子。
李適白進來時,就看到她坐在炕上,臉頰通紅透著羞澀,嘴角卻抑制不住的上揚著,似乎是在想什麼歡喜的事情。
他直覺是與王夙夜有關,卻仍是忍不住將她這小女兒的姿態看了許久,才輕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