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恨道:“王夙夜,你小心遭報應!”
王夙夜面色不變,再惡毒的罵聲詛咒他都聽過,這點又算什麼。他不怕嶺南軍,只是殺了蕭劍澤,鎮守嶺南的高添可能會和韓尉聯手來對付他。
又如陳秀禾,如果不是她能讓蕭家更亂,他也早就殺了,當然,他不知道此次的事,秀禾夫人也有推波助瀾。
“不知國丈的滄海遺珠找的如何了?”王夙夜看他罵累了,淡淡的開了口。
蕭劍澤一滯,面上微變,瞪著王夙夜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王夙夜露出一絲冷笑:“我只是想,要是我早先一步找到,國丈的心血就落空了。”
熙和帝至今沒有子嗣,不是他不想要,而是他不敢,他怕他有了兒子,王夙夜會殺了他,然後擁立更好控制的幼兒登基,繼續掌控大周。
韓尉會過來清君側嗎?他不確定,自從他登基以來,韓尉就沒回京拜見過他,更沒有表現出臣服之意。
他是篡位得來得皇位,名不正言不順,都怪他太信任宦官,從鄧海巖到王夙夜,朝政大權就一直沒在他手裡。
雖然蕭劍澤有兩分兵力,但蕭劍澤要是有什麼輕舉妄動,王夙夜的禁衛軍立刻就能殺了熙和帝。
外面傳他殺了自己病重的哥哥是真的,篡位的名聲他不怕,令他恐懼的是,先帝還有一個遺落在民間的皇子,算來今年應該已經有十八歲了。
如果找到了先帝遺子,他這皇帝恐怕就做不了了,熙和帝擔心蕭家對他也不忠,而韓尉,到時候只怕巴不得他死。
蕭劍澤瞪著他道:“你想做什麼?”
王夙夜淡淡一笑:“看看你、我還有侯爺,咱們三個,誰先找到遺珠吧!”
先找到先帝遺子,就佔了先機,但最大的問題就是,誰也不知道那位皇子長得什麼樣!
先帝有三個兒子,一個六歲時早夭,一個在熙和帝宮變時被殺,還有一個常年長於宮外,因為這位皇子出生之時被一個算命的說與先帝相沖,要去東海之地的道觀裡清修至弱冠之年才能化解,於是,先帝便把他送往宮外,因此才沒有人見過他。
而當年宮變之時,他匆匆逃走躲過一劫,那些守護皇子的護衛和道士死的死逃的逃,都不願告訴熙和帝那皇子的下落,以至於皇子至今下落不明。
蕭劍澤氣急而走,王夙夜看著偌大的皇宮出神,這些年,他為了權勢、為了報仇不擇手段,得罪了太多人,以至於在高位上無法鬆手,以前他不擔心,反正為父母報了仇,結局怎樣都無所謂,但現在有了靳如,他不能不多加考慮。
王夙夜提前出了宮,但沒能立刻回府,他的馬車剛進巷子裡就被人攔住了,那人不是別人,就是前些日子才找上門王辰。
他的臉上有一團烏青,應該是被人打了,看到王夙夜掀開了簾子,立刻露出諂媚討好的笑。
“將軍,好久不見了。”因著上一次,他是不敢想著叫王夙夜侄兒,看到沒人攔他,便立刻跑到了車窗那裡。
王夙夜眼睛微闔:“是啊!好久不見了。”
他願意接話,王辰樂開了花,頂著一團烏青的笑臉很是怪異:“上次沒能見到將軍,叔父心裡掛念了許久。”說著還偷偷的瞅了王夙夜一眼,生怕他不高興。
上次他被趕了出來,本想著第二天就來,誰知放印子錢的人看他沒有拿出來前,當場揍了他一頓,幾天都沒能下床,今天出來又被堵住了,若不是他再三保證,又豈會只是被揍一拳?
“你有什麼事?直接說。”王夙夜道。
王辰的臉上居然紅了,浮現一絲窘迫,說:“我最近手頭緊,找你來討個差事。”
王夙夜看也沒看他,道:“上次我夫人不是說了嗎?是你自己不幹。”
那種粗賤的活他能幹?
王辰臉上閃過惱怒,想到靳如的侮辱,更加憤懣,道:“王夙知,我好歹是你叔父,你幫我不是天經地義嗎?你小時候我待你也不薄,每回出去做生意,哪次沒有給你捎稀罕玩意?如今你就這樣對我?”
王夙夜看了他一眼,那張臉已經不如記憶中的年輕英俊,一臉憂愁窮苦相,道:“叔父覺得,如今和我沾上關係是好事嗎?”
王辰道:“我已經快活不下去了!我臉上這傷,你看不見嗎?”
王夙夜淡淡的看著他,道:“三年前,叔父在楚地做生意,虧欠了一千兩銀子,可還記得?”
“你怎麼知道這事?”王辰驚疑。
王夙夜沒有回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