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恨道。
秀禾夫人被他一吼,看向蕭劍澤:“老爺~”
蕭劍澤頭疼,心煩意亂的說:“行了行了,宇兒,秀禾也是關心軒兒,你收著點脾氣,軒兒還在裡頭呢!”
蕭宇心裡憋火,一雙眼睛凶神惡煞的瞪著秀禾夫人,秀禾夫人挑釁的對他揚了揚眉。
蕭家說來也怪,一個死迴圈三角圈,也就是蕭劍澤怕秀禾夫人,秀禾夫人怕蕭氏兄弟,蕭氏兄弟畏懼父親,小時候沒少被秀禾夫人欺負,長大之後,兩個兄弟合力想把秀禾夫人給弄死,結果被蕭劍澤發現了。
蕭劍澤把兩人狠狠地責罰了一頓,兄弟倆再也不敢找秀禾夫人的事,秀禾夫人便變本加厲,居然瞞著他們,攛掇蕭劍澤把妹妹蕭真嫁給了熙和帝,蕭氏兄弟大怒,便把秀禾夫人的兒子推進了湖裡溺斃,從那之後,秀禾夫人才不敢再打他們的主意。
蕭宇看著得意跋扈的女人,真是不知道自家老爹喜歡她什麼,明明懼內,為什麼不找個溫柔可愛的女人?偏偏要受這賤人的鬧騰。
五個御醫一直忙到了半夜,才終於把蕭軒斷了的四肢接上,他們出去把情況告訴了蕭劍澤。
蕭劍澤聽的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舒展,聽到手再也不能握重物他心裡一痛,再聽到四肢接上不會殘廢之後又慶幸,最後問了自己最關心的事:“我兒的那、那處如何?”
御醫們尷尬窘迫,許久,才有一名年老的御醫說:“這……我等無能為力,國丈節哀。”
蕭劍澤呆立在當場,雖然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現在親耳聽到御醫如此說,到底是接受不了,身影踉蹌著往後退,差點跌倒在地上,幸好蕭宇扶住了他。
把他扶坐到榻上後,蕭宇道:“我弟弟這事,還請幾位不要外洩,若有人問起,幾位就說我弟弟安好無事,幾位也都是有家人的,想必能理解蕭家的難過之處。”
這麼飽含威脅的話讓五位御醫一顫,皆都點頭,連連保證絕不說出來後,就趕緊去了廂房,蕭劍澤說,蕭軒不醒,他們就不能離開。
蕭家父子在外間沉默的呆坐了一會兒後,蕭宇看著哀慟不忍的父親,無法開口讓他去裡間看看弟弟,便獨自進了裡間。
裡面因為不通風,滿屋子的血腥氣,燻得人發顫,待看到面無血色、毫無生氣的弟弟後,鼻尖一酸,心裡更是恨傷了他弟弟的人!
蕭劍澤第二天依舊上朝,其他的官員見到面色如常的國丈,心裡具是驚疑,昨兒的事京城裡誰人不知,怎麼這國丈就跟沒事人似得。
朝堂上,熙和帝一臉驚訝的看著氣定神閒的蕭劍澤,昨兒他還想著今日上朝該怎麼安慰他,可見他沒事人的樣子,自己也沒法開口。
一個早朝就在大家對蕭劍澤的滿佈疑雲中度過。
下了朝,蕭劍澤如往常一樣跟大家談天說笑的,眾人與之說笑著,便也不問,大家都是聰明人,從那種鎮定自若中感受到了一絲難掩的欲蓋彌彰,心裡一致認定,蕭軒的情況不好。
“各位,我今日還要去看望皇后,她估計也聽到了那些謠言,未免皇后擔心,我去解釋一番。”蕭劍澤苦笑著說,這個表情到位,有兒子受傷的難過,又有沒有那麼嚴重的意思。
“令郎無事就好,我等也就放心了,國丈爺請便。”刑部侍郎道。
大家又是一陣寒暄,蕭劍澤這才轉彎往後宮走去,半路上就碰到了王夙夜。
王夙夜也看到了他,轉頭又跟那列禁軍說了些什麼,才讓他們巡防去了,然後走向蕭劍澤。
“沒想到國丈今日還有心情來上朝。”王夙夜說,聲音平淡並無一絲嘲諷。
蕭劍澤心情不好,看到王夙夜心情就更不好了:“這皇城出現歹人,敢對官吏行兇,負責京城安危的將軍很是失職啊!身上職位太多,顧及不過來,不如讓蕭某代勞之。”
王夙夜除了驃騎大將軍這個頭銜,還身兼數職,負責京城安危的神策軍統領一職也是由他代領。
“蕭公子經常留宿花柳之地,還時不時的在宵禁之後上街,王某哪管得住。”王夙夜淡淡道。
蕭劍澤臉色不好看,質問道:“此事難道不是你做的!”
王夙夜瞟他一眼,回道:“不然呢?王某一向覺得死才是解脫,生不如死才能好好的懲戒一個人。”
蕭劍澤愣了一下,也明白過來小兒子為什麼連那處也被絕了,知子莫若父,他們父子倆性情最為相似,已經想到蕭軒做了什麼,一邊暗罵兒子太心急,一邊恨王夙夜太狠毒,他目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