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
顧臻道:“哪裡能教聖上教其他人放心,便去哪裡。”
只要是掌握了權利又哪裡能叫人絕對放心?不過有無實質性威脅罷了。
見顧臻不跟他坦白,皇帝只好說道:“前兒個太子那邊舉薦了一個不錯的武臣,老家便在益州,阿臻覺得,由他擔任劍南節度使可好?”
這種大事,顧臻是識得輕重的,起身拱手道:“臣愚鈍,哪裡敢對這等大事置喙?”
皇帝就喜歡他這份進退有度,從不逾越一分,可在他面前老是這般規矩懂事,總讓他覺得少了些什麼,就恨不得對他更好一些。
“別那麼嚴肅,坐下說話。”
顧臻重新跪坐棋盤前,皇帝又道:“這個武臣雖然耿直忠良,朕也放心讓他鎮守一方,只不過,他曾經受恩於太子,必定會湧泉相報,你若有什麼軟肋在蜀中,他去,便有些不合適了。”
軟肋?
這是任何一個弄權者都最怕的東西。一旦有軟肋便表示強敵有了可乘之機,有了致命的缺點。
顧臻捏棋子的手微微滯了滯,雖然只是稍縱即逝的反應,這位皇帝卻看得一清二楚,遂道:“你若不願意回北地,這劍南道也是不錯的,吐蕃近些年也與我朝相安無事,只需要適當的兵防排程。”
這就像是故意賞給他的甜棗,讓他不得不受。顧臻有些憋氣,起身拱手道:“若是聖上想臣去駐守劍南道,臣自是在所不辭。”
這孩子還真是彆扭呢,難道讓他心安理得地受他一點恩寵有這麼麻煩嗎?
“那就這樣決定了。明日朕便發詔令。”
兩人又下了兩局棋,直到天黑,龍椅上那位才放顧臻出宮。離開前,顧臻終是沒有忍住,對他道:“母親這些年過得孤苦,我準備帶她一起去。”
這是家事,本不需要跟一國之君稟報,顧臻刻意說出來,自然是意有所指,更有不會因為他給的這個好處而放棄立場的意思。
龍椅上那位終於有點不淡定了,可看到這個嚴肅又認真的孩子,卻發作不得,只是等人走後,差點把自己的寢宮給砸了。
那頭,江英終於正式表示分家。而且將江陵城除了季掌櫃那家虧空得厲害的店鋪留下外,另外三家都給了江勉。至於茶莊子,江家除了阿璃的茶莊子外,還有兩個大的茶莊,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