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柴昭眼前閃過白日裡殷崇訣的身影,灰眸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酸意。
指尖拂過柔軟的床褥,仿若還沾著嶽蘅身子的溫熱,柴昭見崔文倚在門框上沉默的看著自己,收起手垂眉道:“阿蘅一直住在這裡?”
崔文道:“是簡陋了些,但自給自足不用依附旁人,倒也落的自在,阿蘅也從未覺得委屈。”
“侯門貴女。。。阿衡哪裡吃過這樣的苦。”柴昭目露深深的憾意,“若是我早幾日到滄州。。。”
“柴少主不要再提起阿衡那些痛苦的舊事了。”崔文抱肩道。
見天色不早,柴昭回頭又看了看嶽蘅的屋子,衝崔文抱了抱拳道:“在下告辭,過幾日再來。。。”
“別。。。”崔文擺著手道,“得阿蘅自己想見你才行。”
柴昭自嘲的笑了笑,才走到院子口,只見嶽蘅與雲修一前一後隔著老遠正往這裡回來,嶽蘅抬頭看見柴昭,急促的收回眼神,埋頭正欲與他擦身而過,胳膊卻被柴昭緊緊拉住。
他攥的那麼緊,卻又如此溫柔的沒有疼痛。
柴昭將金鎖片狠狠塞進嶽蘅的手心,大力的捂緊道:“送出去的東西,我不會再拿回去,你若是看不順眼,就自己扔了吧。”言罷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出院子。
嶽蘅大口的喘著氣,握著金鎖片求助似的看向崔文。崔文呵呵笑道:“阿蘅不喜歡,明兒當了它就是,也好給自己多置幾件衣裳。”
嶽蘅故意高聲道:“崔叔說的是,明日我就去!”
柴昭難掩唇邊笑意,反倒是雲修左看看右看看,不知該如何是好。
“少主。”雲修欲言又止。
“想什麼就說什麼,支支吾吾可不像雲修。”柴昭目不斜視道。
雲修一個跺腳,“少主,那鎖片可是老王妃留給您的東西,少夫人若真是把它當了。。。”
“傻。”柴昭瞥了眼一臉焦容的雲修,“當了你再贖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