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了皇上登基,而她白玉瀅當了貴妃,她姜漪卻是淑妃,後宮之事皇上交給她沒交給姜漪,為此她心裡不知道多介懷。
而此時,姜淑妃心中更悶。
一刻鐘後,白貴妃先行告辭離開了永和宮,她還要回去處理餘下的事,沒多久姜淑妃也告辭了,離開時臉上強撐著那笑,出了門就沉下來了。
沈嫣還坐在那兒,端著木槿換上的茶,抿了幾口潤了嗓子,看著桌上還未撤下去的清冊,身子一歪,懶懶靠在了雲繡手枕上,半點不受影響:“怎麼樣?”
“周掌櫃買通了姜家幾個夥計,給了銀兩讓他們離開姜家的酒肆,又找了幾個人在酒肆招工時混進去做夥計,趕上姜家向宮裡送酒,就提早在裡頭動了些手腳,將酒肆原本準備賣給客人的兌水酒充到了那一百二十壇酒中去,當天搬運的時候將好的酒放在外頭,兌了水的放中間,沒被他們發現,入宮時也沒被查出來。”
內務府中許多東西都是向外採買的,故而有皇商,宮裡用的東西不便宜,賺頭也多,不是誰都有機會可以往宮裡送東西,自然先便宜那些宮裡有關係的人,沈家也有人往宮裡送布匹錦緞,而這姜家,因其家中做著酒食生意,宮裡不少酒就是姜家派人送的。
但姜家在阜陽城內的酒肆生意卻不好,阜陽城內大部分的酒樓酒館都有賣兌水酒的情況,客人不懂,就多兌一些,客人不好招惹的,就少做些手腳,有些門道深的,在酒裡還兌別的,讓人嘗不出來。
這姜家的酒肆兌的不算多,卻也不少,而且打著宮裡的名頭賣的還不便宜,所以便沒什麼人來。
不過酒肆也不差這些零散的客人,主要靠著給宮裡送酒,藉著這名頭攬別的大活來賺錢,一年到頭十分的可觀。
沈嫣是知道的,從姜淑妃入宮開始,姜家就將酒肆交到了姜淑妃父親那一房打理,得來的銀子給姜淑妃宮中所用,今天鬧出這麼一樁事,將這條道兒給斬斷了,要不了多久,那些藉著皇商名頭的活兒就會少下去,宮裡都不要姜家送了,這酒肯定不好。
能進項的銀子少了這麼大一筆,再要謀別的,內務府這兒可不敢再收了,問題接踵而至,就夠姜淑妃頭疼。
她敬一尺;沈嫣還她一仗,很公平。
木槿說完後,自己都跟著通心舒暢,還是姑娘時,四少爺鬼主意那麼多都不敢把歪腦筋動到娘娘身上,真當自家娘娘好惹。
沈嫣看她這一副得意的樣子,跟著笑了:“周羽還說了什麼?”
木槿這時才想起周掌櫃最後交代的話:“周掌櫃說,下回娘娘再讓他做打理大當鋪之外的事,他要另外收工費。”
沈嫣能想得到周羽說那番話時的神情,低頭撥了下袖口上鑲嵌的玉珠,笑著吩咐:“時辰不早,準備一下吧。”
……
月初幾日皇上回來永和宮,沈嫣就讓玳兒做了幾道皇上愛吃的菜。
酉時過後天色暗下來,永和宮內掌了燈,廚房那兒都準備妥當,皇上還沒來。
又過去一個時辰有餘,菜都熱了一回,眼看著天黑了,四處寂靜的,乾清宮那兒既沒派人通稟皇上不來,永和宮外也不見人。
沈嫣命玳兒將菜溫著,轉而回屋洗漱,待她收拾過後,戌時過半時,皇上來了,臉上帶著些倦容,看到她時才稍有鬆緩。
第10章
見他這幅疲倦的樣子,沈嫣讓木槿備水,替他將外套脫下:“先沐浴。”
澡池內很快倒滿了水,添下幾個去疲勞的藥包後沒多久,霧氣騰騰中充斥了藥香味。
沈嫣進去時,紀凜靠在那兒休憩,將盤子交給李福,正要退出去,紀凜睜開眼叫住了她:“在這兒坐會。”
沈嫣走到他身後的位置,坐了下來,給他倒了杯清茶:“公務繁忙,你就在乾清宮裡好好歇著。”
紀凜沉默了會兒,緩緩開口:“南平那邊發生了動亂。”
沈嫣怔了怔,遂平和道:“南平不是一直動亂不斷。”十九年前南平被大晉所滅,之後那邊就沒有太平過,南平遺民時不時聚眾鬧事,不說朝廷派去管轄的官員,就連當地選拔出的主事人員也會受到那些百姓的反對。
“派下去的轄地官員三年期滿,要回來前被殺了。”
“是南平百姓動的手?”
“數百人和當地官員起了衝突,許大人從中調節時被人刺傷,失血過多不治身亡。”現場太過於混亂,也說不清到底是誰刺傷了許大人,而這訊息傳回阜陽城後,未等皇上下令撫卹許大人的家屬,王國公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