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娃娃,成日玩這個,難道不累嗎?”
殿中,幾十支蠟燭齊齊亮了起來,把一座偏殿照得亮如白晝。
一個渾身裹在白袍裡面的人從殿中衝了出來:“是誰?”
謝青瑤跳下馬車,兩下里打了個照面,君御清愣了一下,謝青瑤卻吃吃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君御清惱羞成怒,用力甩一下頭,把垂到臉前的頭髮甩到腦後去。
謝青瑤看到他慘白的一張臉,笑得更厲害了:“我笑宣王爺裝神弄鬼——話說,您塗這張臉,用了不少胭脂水粉吧?”
君御清這才想起自己臉上也是費了不少功夫塗畫的。這時被謝青瑤取笑,他頓時無地自容。尖叫了一聲,捂著臉奔出了偏殿。
謝青瑤便坐在殿中的軟榻上,喝著茶水哈哈大笑。
一個小宮女忍不住向謝青瑤翻了個白眼。
謝青瑤便毫不客氣地笑道:“先前我只當宣王在皇陵之中為先人守墓。生活必定十分清苦,不想竟是高床軟枕熱茶烈酒,還有佳人相伴……哈哈。不知道先帝看見他的子孫做了喪家之犬之後,依然可以過得這麼有滋有味,他是該欣慰呢還是該痛心呢?”
小宮女的臉上白一陣紅一陣,一時卻不敢反駁。
畢竟謝青瑤連君御清都敢取笑,她是看見了的。
“王爺。”門口響起刀疤臉恭敬的聲音。
謝青瑤收住笑,抬頭看向門口。便見君御清已經卸下先前那身行頭,穿一件素青色的袍子,款款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低眉順眼的刀疤臉。
這副模樣,依舊是先前那個天下聞名的翩翩公子,可是謝青瑤看見他,仍會想起他剛才那副可笑的模樣,只好低下頭假裝喝茶,竭力忍住笑。
君御清走了進來。沒有立刻開口說話,卻站在謝青瑤的面前,冷冷地注視著她,頗有幾分威嚴似的。
從前他還是王爺的時候,謝青瑤就不怕他,現在當然更加不會怕。
於是謝青瑤坦然與他對視。想看看這個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料下一刻,君御清忽然俯下身子,單手扼住謝青瑤的咽喉。用力攥了下去。
謝青瑤的喉嚨裡,立刻傳來一陣酸澀的鈍痛。
隨著這股鈍痛的加劇,謝青瑤的胸腔裡越來越憋悶,她只得盡力仰起頭,張大嘴巴試圖奪取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