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本官來看望你是錯的?本官的一番好意,你豈能如此對待?難道這便是你這堂堂詩書禮樂之家的待客之道嗎?”
範正平淡淡地說道:“所謂禮儀,也是要看人的,有些人,我們可以他講禮,因為他知禮,有些人,我們卻不能他和講禮,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禮為何物!”
李唐勃然大怒:“範縣尉不是要講禮嗎?好,今日本官就和你講一下這個‘禮’字!因為私人的罅隙動不動就稱病在家,不理公務,這是禮嗎?同僚來訪,本是因為奉公探望,你不請入家中款待也就罷了,同樣是因為私罅,你幾次三番以言語折辱,這便是禮嗎?就算是你我之間有齟齬,卻連累無辜同僚一起受烈日炙烤,這便是禮嗎?”
他大怒之下這一番質問噴湧而出。但是,話剛說完,他忽然想起了昨天對範曉璐的承諾,心下不由一陣後悔。唉,逞什麼口舌之快啊,這樣的質問對於他來說,差不多就相當於辱罵了,痛快倒是痛快了,只是雙方之間要想講和,就越發的不可能了。
範正平胸口急劇起伏,顯然是憤懣難平,他忽然大喝一聲:“原來縣尊是來促班的,如此,縣尊請先回,下官去更衣完,就來當班!”
李凱見這兩個人對上了,連忙勸解道:“兩位這是何必呢,都消消氣——”
“哼!”範正平轉身而去,只留給他一個背影。他正尷尬之際,就聽李唐道:“李縣丞,多謝好意了,既然範縣尉說他病好了,馬上要回衙門當班,咱們就先回去吧,這探望,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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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本來想寫得激烈一些的,至少有一點你來我往。狀態不好,見諒!
第79章 秦牧
李唐和李凱回到衙門不久,範正平也衣冠齊整地來到了衙門,二話不說,便開始處理起公務來。Www!
李唐坐在屬於自己的小房間裡面,聽見外面一陣陣的都是人來人往的走動之聲,卻沒有一個人高聲談話,感覺到這整個衙門的氣氛一片死氣沉沉的,心下暗暗苦惱。
如今的問題是,範正平一向以來行事都頗為霸道,在衙門裡雖然贏得了很多的人望,卻有更多的人希望他倒臺。若是來的是一般的縣令,他們說不定早就開始旁敲側擊地說範正平這樣那樣的不是了。偏偏李唐的心思,他們卻是不論如何也猜不透的。
李唐既然拐走了範正平的女兒,按理說,應該是範正平不共戴天的仇人了。偏偏這件事情早已經是天下皆知,說不定連皇上都知道,可是人家皇上什麼都沒說,反而把李唐甄為探花郎,這事情就只能以相如之得文君,李靖之得紅拂來看了。所以,這兩個人之間的仇怨未必就如想象中那麼大。
不過,想象終究只是想象,沒有經過事實證明的話,終究是不能確認。從李唐甫上任,範正平便稱病來看,範正平對於李唐似乎還是十分的恚懣。這樣一來,大家也就不知道應該在李唐面前說範正平的好話,還是壞話。同樣的,那些對範正平更為信服的,也不知道該在範正平面前如何說李唐。
衙門裡的人都是成了精的,都知道在不知道改說什麼好的時候,萬言就不如一默了。什麼也不說,自然是不可能犯錯,而一旦開口,就算不是說什麼不合時宜的話,在本衙門裡這一池春波之中,都可能引起波瀾,而這對導致這波瀾的始作俑者,總不會是好事的。
李唐苦惱的就是這個問題。今天這樣的情況存在一天沒有關係,兩天、三天甚至十天八天的都未必有關係。但是,長久看來,這樣可絕對是不行的。一個沉默到了死寂程度的衙門不可能創造出什麼政績來,不可能為百姓謀什麼福祉。就算完全拋開政績不談,衙門裡熟人見面,一句話都不說,豈不是悶死人了,長此下去,非有人被悶出精神病不可。
李唐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個辦法解決了這個問題才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聽鐘聲響起,原來是時間到了,範正平站起身來,輕哼一聲,就往外走去。而其他的官員紛紛都眼睜睜地看著李唐的屋子,李唐不走出來,他們都不敢動。
好在,在萬眾矚目之中,李唐也緩緩地走了出來,眾人這才急急地收起自己手上的文書,也跟著走了出來。
剛剛到衙門的門口,李唐卻被一個家丁模樣的男子攔住,他不由好奇地問道:“你找我有何事嗎?若是不急的話,明日再來如何,今天衙門裡的人都走了,一般的事情恐怕是無法處理了!”
那人卻笑道:“縣尊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