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
“你在看什麼?”南宮商問道。
張騫笑了笑,“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你在這裡多久了?”南宮商覺得眼前這個人倒是有趣,便又問道。
“建元三年,某就在這裡了,算算日子已經快十年了。”張騫沉聲道,聲音很低,像是在回憶什麼。
“十年。真長啊!”南宮商嘆了口氣,笑了一聲,卻顯得不倫不類,“十年你一直都呆在這裡?”
“中途去過一次大月氏,在西邊。”張騫淡淡道,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事不關己的事。
“大月氏?那應該很遠,某都沒有聽說過。”南宮商道,“十年了,你沒想過回去麼?”
“想有什麼用。”張騫淡淡道。
“當然有用。”南宮商堅定道。
張騫好奇的看向南宮商,卻見他面色平常,並沒有什麼異樣。
。。。。。。
匈奴王庭西邊四十里之外,有一個連綿幾十裡的巨大草丘,在這片草丘之後,這日突然出現了一隊匈奴騎兵。
這隊騎兵大概有六千人,衣著和王庭騎兵不一樣,因為衣著有些雜,所以顯得有些怪異。
六千騎兵到了這裡,並沒有紮營,而是四處散佈了大量的遊騎,然後就沉靜下來。
很久之後,從東邊奔來三個騎兵,在騎兵佇列前停下。
“將軍!”那三個騎兵紛紛下馬,向一個坐下地上的黑甲紅袍的年輕將軍報道。
年輕將軍揮手示意他們坐下,然後問道:“說說王庭的情況。”
“稟報將軍,匈奴王庭戒備森嚴,約兩萬騎兵整日遊弋在王庭四側,將王庭圍的嚴嚴實實的,我等沒有辦法進去打探,只能在王庭之外觀察了一番。”三人中為首的騎兵道。
年輕將軍點了點頭,也不多問,直接說道:“你等先下去歇會兒吧。”
“諾!”那三人面露愧色,退了下去。
“想不到匈奴王庭竟然戒備如此森嚴,著實有些怪異。”年輕將軍身邊一個白臉將領說道。
“伊稚斜方才篡位,自然要對王庭控制得緊些。”年輕將軍說道,“無妨,待慶之和那史鵠回來了,看看他們能帶來什麼不一樣的訊息。”
白麵將領點點頭,不復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