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乾脆地應下:“奴婢會把話帶到,一切都聽您的。”
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如果一次就暴露,侍女摸了摸發上金簪,那麼,只能說聲對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身體被掏空。
明天就是平安夜啦,大家開開心心過聖誕,我儘量在星期天更新一次,太忙了,熬夜兩晚撐不住。
☆、火
張管事將涼風院仔細梳理了一遍; 月河紅羅翠微三人被查的一點秘密都沒留住,隔離關了三四天才放出來; 月河本以為薛嘉蘿什麼都感覺不到,甚至不會發現她們不在身邊; 可當她們回去後,薛嘉蘿緊緊抱著她半天沒有撒手。
“你去哪兒啦?”
來到薛嘉蘿身邊快半年,月河第一次聽到她在乎自己; 她總算是記住她了。月河心中湧上被需要的滿足感,摸了摸薛嘉蘿的頭髮,“奴婢們回家了幾天; 夫人這幾日一切都好嗎?”
薛嘉蘿不知道聽懂沒聽懂就一陣點頭; 然後接著問:“熙熙呢?也回家了嗎?”
紅羅笑著說:“這裡就是王爺的家,他要回哪兒去?”
薛嘉蘿很疑惑; 歪著頭:“這裡是我的,不是他的。”
“是你的,也是王爺的。”
薛嘉蘿想了半天:“那他為什麼總不在?”
紅羅被她問住,“因為……因為王爺很忙……”
“好了好了。”月河打斷她們以免紅羅不慎說出什麼來讓薛嘉蘿傷心; 她作為外人,見熙王對薛嘉蘿愛若至寶後轉頭就翻臉十分心寒; 薛嘉蘿現在這樣就很好; 她永遠也不要意識到熙王是個多麼薄情寡愛的人。
她看薛嘉蘿衣襟對的不太整齊,順手解開理順了,“衣服是自己穿的嗎?”
薛嘉蘿點頭,“因為沒有人; 餓……”
“夫人好厲害,我們中午吃你最喜歡的百合酥,好不好?”月河慢慢說:“誰敢讓我們夫人捱餓,我們就去懲罰他……”
“也讓他不要吃飯!”
“好,讓他看見飯也吃不下去……”
沒有人能知道薛嘉蘿孤零零一人待在涼風院時是什麼心情,因為她不愛說話,不會抱怨,見到周君澤還是親親熱熱貼上去,所以都猜她應該不會害怕、無助或者寂寞。
那些感情對她而言太複雜了,一旦消逝就立即拋之腦後,所以連她自己也忘了她曾受過什麼樣委屈。
因為她不懂得記恨,周君澤再出現時她也坦然地接受了他,如同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更不會知道自己曾在生死一線間。
周君澤從背後摟著她,順著胳膊摸下去與她十指交叉,“哭了嗎?”
薛嘉蘿被他擠得貼在桌沿邊,搖搖頭:“我沒有哭哦。”
他結實的肩背舒展著,將薛嘉蘿整個人籠罩,他的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為什麼?”
薛嘉蘿十分自然地說:“因為不想哭啊。”
周君澤沉默許久,直起身來,“我看你比誰都機靈。”
她傻的讓人心疼,也聰明的讓人討厭。
為什麼不能徹底傻到只認識一個人,心裡只容得下一個人,離開他身邊相當於沒了一條命,那樣,他才能真的放心。
他派張管事暗中搜尋了其他腦子有問題的未出閣姑娘,那些姑娘有哭鬧不止的,有傻笑打滾的,也有安安靜靜坐著等他說話的,可不論她們容貌如何舉止如何,他一個手指頭也不想碰。
半夜回府的周君澤徑直進了涼風院,撩起床幃,在昏暗月色中盯著薛嘉蘿看了一會,他忽然放下床幃俯身摟住她,鼻子埋在她柔軟的髮間,在黑暗中低聲說:“算了。”
這天本是沐休,一大早宮裡傳喚周君澤入宮有事商談,薛嘉蘿睡眼惺忪,跪坐在床上給周君澤穿衣,又應他要求親過他才把他送走。
周君澤走後,涼風院的侍女都放鬆了,月河安排完廚房與院內灑掃事宜,又進屋給薛嘉蘿挑衣服挑首飾,一切準備都做好了才叫薛嘉蘿起床。
在她給薛嘉蘿穿衣時,紅羅忽然進來神神秘秘地說:“正院那邊有些動靜。”
月河不是很在意:“怎麼了?”
“好像說王妃昨日在府裡丟了東西,不知道是被人偷的還是掉在哪兒了,正院翻騰了一遍沒找到,又在府裡到處找。”
“王爺不賞賜,管事也不孝敬,她能有什麼好東西值得這樣尋的?”月河手下不停,彎腰給薛嘉蘿穿好繡鞋,忽然又問:“我們院裡這兩日沒有人進來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