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她將郎君放在地上,一躍而起,揮拳就朝他臉上砸。
突然再襲來一個人,邱志根本無力躲開,臉上結結實實捱了一拳。在雙目發黑中罵了句,為什麼非要打他臉!
將人一拳放倒,趙暮染甩了甩手:“皮還是那麼厚。長得那麼嚇人,肯打你臉已經給你面子了。”
戚遠看著轟然倒地的高大男子,嘴角抽了抽。
有著趙暮染暗中下了藥,事情再順利不過,她看著倒了一地的人,指揮著眾人把人都綁了。然後她走到宋釗身邊,將他輕鬆扛起就鑽進馬車,出來的時候唇邊含著笑意,一副解氣的樣子。
她的一眾親衛看得心間發毛,開始臆想她對馬車裡的郎君都下了什麼狠手。
“我們走。”少女轉身,大手一揮,帶著剛剛匯合的親衛們策馬南去。
宋釗再次醒來時,外邊已是豔陽正當空。
他躺在馬車裡望著車頂許久,不知該氣還是該笑。他揉著發脹太陽穴下了馬車,發現原本牽車的馬匹不見了,他皺了皺眉,去打量四周。
果然發現所有的馬都不見了,而他的人都被結結實實捆在一起……衣服都不見了,只餘一條遮羞的褻褲。
他看得眼角直抽,忙低頭看自己,身上倒是齊整。
他是不是該謝謝沒被扒光丟在外邊一夜?
宋釗往侍衛那邊走去,滿地的狼藉和腳印,說明趙暮染是有人接應的。她的親衛居然是直接折返尋了回來?
但是在什麼時候聯絡上的?
宋釗思索著,他竟然完全沒有發端倪,也無法分析出他們是怎麼聯絡的。
此時侍衛們都開始幽幽轉醒,趙暮染似乎對他們手下留情了,這次用的藥效沒有上回霸道。
看著幫自己解開繩索的郎君,侍衛個個都羞愧不已。
他們已經很警惕了,卻還是落入圈套,甚至絲毫沒有發覺。他們現在回想起來還有命在,都後怕不已,深覺文頤郡主手段了得。
眾人重獲自由,便開始去尋各自換洗的衣物,可是隻找到了一堆燒得焦黑的布料。
——趙暮染將所有人的衣服都燒了。
馬被牽跑,只留下馬車,如今還衣不蔽體。
眾人有些不能想像要怎麼到有人的村落去尋找替代之物。
宋釗也發現了不對,上前擠進人當中去,看到那堆灰燼,他也是哭笑不得。
而此時眾侍衛也發現了他身上不對,紛紛睜大了眼。
邱志被趙暮染砸了一拳,是最後清醒的,他醒來後忙也擠到人堆裡,心頭怦怦跳,以為是宋釗出了什麼事。
可當郎君熟悉的背影落入眼中時,他表情瞬間有些扭曲。
衣衫最齊整的宋釗背後有幅畫。
一位威風凜凜的女將軍手執紅纓槍,腳踩在一隻烏龜身上。
邱志瞪大了眼,眾侍衛在震驚過後忙低頭,邱志只能冒死提醒了一句。
宋釗聞言整張臉都變了,忙將外袍解了下來,果然看到那幅畫。此時邱志又是一聲:“郎君,您中衣上也有。”
宋釗的臉黑得不能再黑,風一陣回到了馬車上,在脫下中衣後發現那隻烏龜被打得殼都掉到一邊,像只光毛雞一樣正朝女將軍跪地求繞。
——趙暮染!
宋釗閉了閉眼,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來這樣一出。而且那些墨汁都滲透了布料,他就算將衣服反過來穿,那些畫也能顯出來。
她真是……有能將人氣死的本事。
讓他的人全光溜著,讓他也沒法見人!
宋釗就有點理解她那句趙家人都小氣的意思,找到她那天,她罵了他一句王八蛋,他想自己騙了她是不對就大大方方應了。那時把她噎住了,所以她這才會專門畫了只烏龜來報復他。
簡直……簡直是幼稚又真讓他窘迫到極點。
宋釗抓著衣裳,最終還是被氣笑了,將外袍中衣都丟一邊。好歹,他還能在馬裡躲一躲。
他的慶幸才剛起,有馬蹄聲陣陣從遠處靠近,似乎來了不少人。
護國公府的侍衛忙打起精神,赤著膀子拿起武器圍在馬車邊上,打頭的人看到一群沒穿衣服的壯漢,震驚又覺得詭異。一日一夜瘋狂趕路的睏倦都不見了。
他探究的看了會,才清了清嗓子道:“可是宋郎君在此?我乃安王殿下派來的,按著殿下的意思,前來護郡主回都城。並將殿下賜給郡主,讓在她身邊伺候的人帶了前來。”
宋釗在馬裡聽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