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地道:“郡主與她的親衛匯合,已先行前往京兆。”
那侍衛聞言倒沒有吃驚,心想他們殿下果然料事如神,郡主果然是甩開了宋釗一眾。他無所謂地說:“既然如此,我等還得追上郡主,殿下賜的人皆無習武,怕是會耽擱時間。那就請郎君先代為照顧。”
“殿下說,這些人必須毫髮無傷出現在郡主面前。”
侍衛一揮手,他身後與其他人共騎的郎君都下地來,然後乖順地朝著馬車揖禮,齊聲道:“見過郎君。”
齊刷刷的男聲讓宋釗察覺到了不對,他心頭一驚,伸手去將簾子撩了條縫隙,看到的是十名面如冠玉的少年郎君。相貌個頂個的出色……
他臉色一沉。
安王送這些人伺候染染?!
這是要怎麼伺候?!
作者有話要說: 宋釗:老婆說跑就跑,岳父還送來一堆面首?!
安王奸笑:那是你的兄弟,以後要好好相處。
染染:果然親爹!
宋釗淚目:我肯定是個假男主~~
————————粗長章,快誇我!
第30章
安王派的侍衛丟下十個面首一甩馬鞭走了。
邱志望著絕塵而去的安王眾侍衛; 一言難盡。這安王父女; 就沒有一個按套路出牌的,偏偏還都往人痛處戳。他就擔憂地看了馬車一眼,心疼自家郎君。
宋釗在驚怒間很快就冷靜下來。他安靜坐在車裡; 想到趙暮染的脾氣,再想到安王送來的這些面首,最終哭笑不得。
兩人不愧為父女,真是一點虧也不吃,有仇就報。
好像他遇到的挫敗; 都在安王父女身上了。
罷了罷了; 宋釗嘆氣一聲。誰讓是他先隱瞞身份在前; 兩人出氣了,事情應該也就過了; 若兩人仍對他漠然,那才是最壞的情況。
“邱志。”宋釗朝外喊了一聲,邱志忙到車邊上; “你把他們衣裳都扒了,將就穿著先去想辦法聯絡我們的人; 讓他們再送衣物馬匹來。”
邱志瞧了眼那十個腰細如柳的面首; 嘴角一抽:“是; 那他們要如何處理。”
“既然是安王給郡主的; 自然是要帶上的。給他們也備馬吧。”
“……是。”
邱志覺得自己應這聲是都憋屈極了,他們郎君此時怕是更憋屈。
然,馬車裡的宋釗卻是笑了笑。他鳳眸微垂; 睫毛輕覆之上,卻遮掩不住他上挑的眼角。
他的岳父大人是讓毫髮無傷帶到染染面前,可這路途遙遠,這人被曬黑了變醜了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也是多虧了這幾個面首,宋釗一行的窘迫遭遇得以提前結束,在原地耽擱了一日,便再度出發。宋釗棄了馬車,將人分了兩撥,一波與他快速往京兆趕,一波則押護著行裝帶著面首慢慢往前趕。
趙暮染那邊在離京兆還有一日路程時,被安王派來的人追上。
看著下馬走來腳都打飈的侍衛,趙暮染有些吃驚,這是趕了多久的路才能趕成這樣。
那侍衛強打起精神,將安王譽寫的信交給她。
趙暮染一目十行,眉尖慢慢蹙起,看完一遍後又再重新細細讀一遍。隨即哼笑:“他倒是會討好父王,把一切先跟他交待了。”
侍衛默默品了品她話中的意思,是有些生氣的意思,便道:“殿下給郡主您送了十個面首過來,個個都俊俏可人,已交給郡馬先替回照看。”
面首?!
趙暮染聽到這兩字眼顯此沒被口水嗆著,她父王真是……這是往投誠的宋釗心口插了把刀子。比她還狠。
她就挑了挑眉:“哦,馬屁拍馬腿上了。”
侍衛不敢接話,意思是這個意思,可這比喻好像不那麼恰當。
趙暮染收好信,問:“父王可還有什麼交待的。”
“殿下說,要郡主您保重自己。若是受了委屈就打回去,若是暫時不能打的,拿筆墨記下,殿下會替您十倍還回去。”侍衛按著安王原話稟道,“還有讓您回去都城後,看看他書房的書畫都被蟲子蛀了沒有,他很喜歡書案邊上掛的那幅山水圖。”
山水圖。
趙暮染依稀記得是有那麼一幅畫。她頷首,清杳的杏眸中閃過亮光。
“還有就是您若到了楊家,打沒打聽清楚,若確實是喜歡,想要原諒郡馬他也只睜隻眼閉隻眼。”意思是不管了。
噫?侍衛最後一句話讓趙暮染一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