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釗察覺; 忙一手將人撈了起來,緊緊箍著她的腰。她卻不滿地伸手去推他,“疼,累。”累到話都不想多說。
“哪裡疼。”郎君聞言笑了笑; 被水霧輕籠的俊顏宛如謫仙。
趙暮染抬頭就看到這樣的他,那雙帶著笑意的鳳眼像鉤子一樣,直勾得她面紅耳赤。
她當然沒有錯過他眼裡那絲調笑,撇唇道:“你耍無賴。”明知故問。
“嗯?”她話中含嬌帶嗔,宋釗心頭都在發酥,手也不老實了,探了過去說,“不應該這樣才叫無賴。”
趙暮染噝的一聲抽口氣,報復性地張嘴就在他肩膀上咬一口,換來郎君也倒抽口氣。
宋釗低頭一看,小小的牙印上都透出血絲來。她怎麼就喜歡咬那呢。
不過聽到她不舒服的聲音,他再是想要她也是歇下心思來,此時趙暮染卻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
她看到了在剛才的牙印邊上,還有米粒一樣的印子,顏色已經很淺,他身上又白,若不是靠這麼近有著對比,她怕是發現不了。
她眉宇間的神色漸漸變得嚴肅,宋釗也發現了她的轉變,順著她視線就看到小時候她留下的印記。他正想說什麼,突然又是抽一口氣,身上的女郎突然伸手抓住了小釗釗,還很用力。
趙暮染橫眉堅眼,兇道:“這誰咬的!”
宋釗見她這樣就知道是誤會了,忙道:“除了你,誰還跟只小奶狗一樣,喜歡咬人。”
這下反倒是趙暮染愣住,可很快又兇巴巴的:“你罵我是小狗,而且我什麼時候咬你了,這一看就是陳年舊傷!”
她……宋釗感覺到她雙手的緊箍,呼吸漸粗,一張臉也慢慢漲紅。他想到她對小時候的事忘得一乾二淨,憋屈又來氣,一雙鳳眸幽幽地看她。
趙暮染正盯著他雙眼看,被他突來的幽怨眼神又看怔了,他彷彿在控訴她曾做過什麼罪行一樣。郎君趁著她走神這刻,大掌也覆到她手上,聲音微啞,“趙暮染,你忘記承諾就是小狗。”
他從來沒有連名帶姓喊過她,被猛然這麼一喊,趙暮染打了個激靈,因他低低的語氣胳膊上還起了細小的疙瘩。郎君帶著懲罰的吻卻已壓了下來,人也被他壓在了浴桶邊緣,手被他捉著,兩條腿又酸又軟,這會竟然是掙扎不開。
她被親得哼哼唧唧,腦海裡不停在回想,她什麼時候承諾過了。可那傷確實是舊傷……她不知道怎麼又想到楊老太爺的話,說他們小時候應該見過,真的見過嗎,還咬了他一口?
趙暮染在郎君的親吻中神思開始糊成一團,卻又能感覺到雙手間的卻越發昂揚,就又想到他剛才要她的時間。那是多久來著,肯定不止一盞茶了,兩刻鐘,還是三刻鐘?
她越想算清,越算不清,在回都城船上被折騰得手發酸抓不住筷子的記憶也湧起。她無力唔咽一聲,今天腿廢了,難道手還要再廢一次?
淨房內霧氣朦朧,拍打的水聲,郎君的喘息,久久不息。
趙暮染再被抱回榻上,宋釗細心幫著上藥,穿好衣裳,一切忙完她已昏昏沉沉睡去。被他摟在懷裡的時候,還曾嘗試像以前那樣纏抱住他,卻因手腳痠軟最後不滿嘟囔兩聲縮成一團睡。宋釗看得哭笑不得,伸手幫她輕輕揉按,聽到她睡夢中都舒服得哼哼聲,唇角微微揚起。
初夏清晨,西院裡的翠竹葉尖上還凝著露水。院裡灑掃聲響起,輕微的動作隔著厚厚門板,再傳到室內就幾不可聞,宋釗卻發現懷裡的人兒還是動了動。先是用臉頰輕蹭他胸膛,再迷迷糊糊睜開眼,像頭小奶狗似的用頭拱他,然後蹭到他下巴,親一口。
“醒了?”宋釗輕聲問。
趙暮染已經習慣在這個時辰起身,神識漸漸清醒,‘嗯’的應一聲後就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宋釗認真打量了她幾眼,見她面若桃花,眉宇間也無倦色,知曉應該是無大礙了。
經過一晚休息,趙暮染確實也覺得自己精神奕奕。她還扭了扭腰,發現盤著的雙腿也沒了那種痠軟,昨天被肆虐的某處異樣感也不見了,瞬間覺得自己活過來。
破身那會,她真覺得自己要死了。
趙暮染恢復精神,撲到宋釗身上就對著他一通親,親著親著,卻被箍住腰的郎君一提。郎君坐了起來,她坐在了郎君身上。
她睜著雙水潤的杏眸瞅他,見到了他鳳眼內來不急掩去的兇光。
她心就‘咯噔’一下。
下刻,她就被他抱著調了個方向,她背抵在床頭,他滾燙的身子壓著她,空間一下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