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前行計程車兵; 好像隨時都能將他們從高處掀落。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安王這是要集中衝鋒了。
那是比他們多兩倍有餘計程車兵。
一個士兵拿著弓,眼中盡是鋪天蓋地襲來的黑影,怔神間,那種以為是顛簸的感覺伴著轟隆一聲巨響,是真的整個天地都在搖晃。
士兵耳邊是同伴們的慘叫,等他到從那眩暈感回神的時候,看到了陰沉沉的天,還有砸中城牆的巨石。
碎石沙塵飛揚,不少刮在他臉上,刺刺的疼。
他神色有些木然,微一側頭,看到了他身下就是剛才所懼的人海,而他正是從高空中墜落。再度襲來的恐懼還未能佔領他的情緒,他只聽到自己落地的聲音,然後就是一片黑暗與寂靜。
宋釗下令投石機一輪進攻後就停了手。
在投石機的幫助下,城牆上已經亂成一片,箭雨停歇,士兵們趁機扛著重重的圓木撞擊上了城門。
沉重的敲擊聲帶著士兵們興奮的吶喊。
在中間距離的安王計算著撞擊的次數,十餘次後,城門轟隆一聲被撞開了,
他眯眼策馬直接疾馳領軍衝進去,宋釗與宋大郎也下了瞭望臺,要了馬跟上大軍的步劃。
北城破,安王士兵如洪水直接奔皇城。
北城的百姓都在呆在屋中瑟瑟發抖,聽著鐵騎的震天聲響,轟隆隆的,像夏天的雷聲,由遠而近,又由近而遠。廝殺聲,慘叫聲籠罩了整個北城。
“——報,大人,北城破了!”
在安王破城那一刻,皇城內的樞密院與兵部就收到了訊息,前來報信計程車兵灰頭土臉,聽到這訊息的眾人亦是面上蒼白沒有血色。
樞密使再也坐不住,兵部尚書衝著就要去找趙文弘,兩人在路上相遇,樞密使卻是阻攔了起來。兵部尚書與他發生了爭執,樞密使陰著臉,直接拔了侍衛的配刀,給兵部尚書來了個對穿。
捂著腹部的血洞,兵部尚書不可置信的軟倒在地上,雙眼因疼痛而外凸著,一句為什麼怎麼也沒有問出口就沒了氣息。
樞密使丟了刀,面色冷冷地說:“讓所有禁衛與羽林軍都到各宮門抵擋逆賊。”他說完,跨過兵部尚書的屍首,直接在皇城內策馬疾馳,竟是由南邊出了宮,再棄了馬遮掩行蹤不見了身影。
安王與副將們一路衝殺在最前方,宋釗與宋大郎緊緊跟在身後,護國公府的侍衛也摻在其中,護著兩人。
衝破長街,安王一股作氣領著士兵衝到皇城。
皇城內已收到北城已破的訊息,六部衙門眾多大臣都呆在原位,除了趙文弘心腹一眾跳腳亂成一團衝到內宮中要見他。
然而,守著大殿的禁衛卻對他們直接亮了刀子。
他們不明白都這個時候了,為什麼帝王不見他們,都紛紛跪地哭喊著。
安王攻破皇城的速度比眾人都要快,羽林軍與禁軍不過幾千數,如何能撼動氣勢如弘的大軍,安王直襲內宮。
宮人見著大軍倉皇地四處逃竄,安王帶著人衝進太極殿後才發現,趙文弘不在。
“殿下,太極殿內都搜尋了,沒有發現趙文弘的身影。”
安王一手搭在腰間的刀柄上,神色凝重。
外邊還跪了一地被安王抓回來的趙文弘心腹,他踏出大殿,來到一個發抖的官員面前:“趙文弘人呢?!”
隨著安王發問,當即有人將刀架到了那官員的脖子上,官員嚇得幾近暈厥,顫聲哭饒道:“殿下,臣不知啊,臣也已經兩天未見到陛……未見到人了。”
官員用最後一絲清明將陛下二字吞了回去。
兩天都沒見到趙文弘?
正是安王疑惑之時,帶人搜尋其它地方的宋釗策馬前來,“殿下,皇后及皇孫也不見了,太后其它妃嬪都已經集中在一起,還沒有驚動太皇太后娘娘。娘娘那一切都好,但是趙文弘不見。”
又是沒有找到。
安王神色沉了下去,再有人來稟也是不見趙文弘的身影。
整個皇宮都找不到。
“那個孬種!”安王氣得拔了配刀,一把就刺在地上。
刀尖霎時沒入地面。
宋釗看著還在劇烈晃動的刀柄,目光也在一點點變冷。
趙文弘居然早早就跑了,還真孬種!
“殿下,先清宮吧。”宋釗在心裡呸了口,朝安王道。如今趙文弘離了宮,宮中卻不少牛鬼蛇神都是他的人,必須先給拔除了,再說後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