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3 / 4)

小說:衡門之下 作者:噹噹噹當

上,卻又生生停了,嘴銜著她耳垂,低低說:再多休養一陣子。

他可以在她面前拋去自制,也可以為她全然剋制。

棲遲雪白的手臂露了出來,摟著他頸,撫著他結實賁張的肩背,指尖插入他的發,埋首在他肩頭,一口一口地呼吸。

軍中禁酒,儘管如此,熱鬧也持續了大半夜。

第二日一早,棲遲自榻上起身,發現原本兩張分開放的行軍榻是並在一處的,合成了一張床一樣。

至於伏廷何時弄的,竟沒察覺,只記得昨晚被他抱著睡了一夜。

身旁已空,他早已經起了。

她穿好衣服,掀簾出去,外面人馬忙碌,往來穿梭,輜重糧草都已收整上車,戰馬被陸續牽出,還有不少人在收拾營帳。

伏廷在營地另一頭與曹玉林說著話,眼睛一看到她就停了,衝曹玉林點了個頭。

曹玉林抱拳,轉身走了。

伏廷轉身朝大帳走來。

“就要走了。”他站定了說。

棲遲嗯一聲,看他下巴颳得乾乾淨淨,身上胡服緊束,袖口也系地好好的,將她給他包紮的傷處遮蓋了。

“好像我起的最晚。”

他朝左右看一眼,低聲說:“那又如何,大都護夫人不走,誰敢走?”

棲遲目光微動,抬手撩了下鬢邊髮絲,藏了唇邊的點點笑意,轉頭回帳去準備。

天陰沉,風呼凜凜。

全軍拔營。

等棲遲繫上披風坐入車中時,新露已經抱著孩子在等著了。

李硯準備騎馬隨軍而行,牽著馬過來,先探身進車逗弄了一下裹成小粽子似的弟弟,再對棲遲道:“姑姑,應當不久就能回瀚海府了吧?”

棲遲眼一動,想起瀚海府裡的事,又若無其事地衝他笑笑:“應該是。”

有伏廷在,再回去她倒沒那麼擔心。

……

馬車外,眾人上馬啟程,踏過荒原,先往榆溪州方向而行。

伏廷打馬要去車邊時,羅小義跟了上來,他環顧左右,低低道:“三哥,這場仗是打完了,可那幕後的‘幫手’呢,就這麼算了?”

與突厥從對峙到如今,大半年都下來了,論打仗卻就這麼幾場,可錯一步便兇險萬分,榆溪州中還遭了這樣的傷亡損失,若非有人相助突厥,以瀚海府如今兵力,豈會讓突厥如此猖狂,想想便可恨。

伏廷沉聲說:“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何止,還必然要揪出來。

羅小義又朝左右看了看,歪著頭靠過來:“三哥可是有計較了?否則你當時何必叫我突然去榆溪州的後方安置一批兵馬呢,現在越想越覺得你是算好的。”

伏廷問:“你覺得他們是如何憑空出現的?”

羅小義轉著眼珠盤算:“突厥狗都被擋在邊境,前面進不來,又不能飛進來,總不會是……”話到此處一頓,眼珠睜圓,“莫非是從後方?”

不然他何必在榆溪州的後方兵馬設伏,還一攔一個準。

伏廷頷首。

羅小義額上都要冒出汗來,扯著馬韁,挨他更近:“可是後方是咱們北地腹地,再往後就是中原,他們如何能先越過咱們這關進入那裡再過來?”

“還有別的地方。”他忽然說。

“別的地方?”羅小義望天,回憶著榆溪州的地圖。

榆溪州地勢狹長,縱呈三角與突厥交界,其後背倚北地大片疆土,連通中原要道,而三角的另一面卻也算是個邊界,搭界的也是自己人的地盤。

他恍然道:“還有別的都護府。”

伏廷看他一眼:“一個能給他們提供陌刀,人馬接應的勢力,必然有兵馬。”

羅小義一驚,下意識道:“他們怎麼敢,那可是叛國重罪啊!”

“死無對證,什麼也沒搜出來,又如何說人家叛國?”

羅小義皺緊了眉。

伏廷說:“我已叫曹玉林暗中查探,未出結果前不要聲張。”

原本他也只是懷疑,幫助突厥混入城中縱火的是自後方而來的胡人,還能懷疑是北地內出了內賊,但出現陌刀和那群弓箭兵時,他便留了心。

羅小義不禁朝前看了一眼,曹玉林換回了慣常穿的黑衣,騎著馬在馬車旁前行。

這事關係重大,的確不能隨意聲張,人家都護府的名字都含在嘴裡了,他又忍回去了。

看到馬車時,他忽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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