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也難為程太守了,這麼大年紀還要親自爬上城牆查巡過往軍馬。”劉峰嘴角微揚,調笑著程匡。
“職責所在,黃巾作亂,臣下不得不處處謹慎。”既然劉峰已經進城了,程匡就做了最壞的打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放開了手腳:“二殿下一路勞頓,臣下已在府上備足了酒食,請殿下到府上稍作歇息,待養足了精神,明日好啟程進發北地郡。”
劉峰心中冷笑一聲,這老東西盼著我趕緊離開呢,好不容易來到安定郡哪有那麼容易:“不急,這安定郡距離北地郡已不足二百里,星夜趕程一日便可到達,前時本殿下率部與黃巾黨奮戰,人困馬乏,便也不急著趕路,現在安定郡歇息幾日,不知程太守同意麼?”
我呸!豎子當道!陳匡氣的牙根都癢癢,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還是皇子呢,難不成想賴著不走了?如今大軍都已經進城了,你還問我同不同意,若是不同意你還能離開麼?
自開啟城門的那一剎那,程匡就覺得是引狼入室!程匡攥緊拳頭,臉上卻是眉開眼笑:“二殿下您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何須問我呀。”
“好!既然這樣,程太守你便準備好住處,我這四千精兵已經幾日沒睡了,若是他們累垮了,誰為本殿下征戰啊,你說是不是?程太守!”劉峰笑中帶刀。
“二殿下所言極是,臣下將二殿下的兵甲安排到司驛如何?”
“你想安排在哪裡都行,只是一定要好吃好喝的伺候他們,這些兵實在是不聽話,若是填不飽肚子,本殿下可不能擔保他們做出什麼禍事來。另行軍多日,我糧草已不足,兵甲所需的糧草還請程太守供給了。”
“沒問題,臣下定當竭盡所能。”程匡氣的肝兒都在顫,明知道劉峰在無理取鬧為難程匡,程匡卻不得不照辦。
劉峰滿意的點點頭,看著程匡老兒那副吃癟的摸樣就好笑。突然劉峰好像想起什麼事來:“程太守,你不是說為本殿下準備了酒食麼?我差點都忘了,這一會又肚餓的緊,快快前面帶路。”
“是~”程匡頹廢的應了一聲,跟在馬車旁邊,徒步向太守府走去。
劉峰讓程匡跟在馬車旁邊,連匹馬都沒給陳匡,倒不是劉峰耍皇子威風,這是劉峰有意為之,讓這小老頭知道,誰才是老大!劉峰早就盤算好了,進城後先跟這小老頭玩玩,等劉峰摸清了安定郡的底細,再用先前的計謀廢掉程匡便可。
論起這程匡倒算是個好官,畢竟這麼多年來一直把安定郡治理的井井有條,百姓豐衣足食。只是劉峰想要成大業,便不可有婦人之心,豈能因為一個老實迂腐的官就斷送自己的霸業?劉峰能做的就是接管安定郡後,可以比程匡做得更好,讓百姓過上更好的日子。
行至太守府的時候,劉峰只留下了梁功、陳到、鐵九、田徵、林闖、許嵩六名近侍,另加一百虎賁軍,其餘的兵馬都被派送到了司驛。
馬車停到太守府後,陳美人在藍色畫面和華容的攙扶下,與程匡的夫人和侍女進了後院,畢竟陳美人這種身份顯赫的女人,不能在外露面。劉峰下令讓那一百虎賁軍散佈在整個太守府,將原來太守府的衛兵護院全都取代,也不管程匡的臉色有多難看。
待太守府所有的明哨暗哨全都變成劉峰的人後,劉峰才與程匡去了正堂,此時正堂已經擺好酒菜,劉峰理所當然的坐到上首,田徵和林闖為次,梁功鐵九陳到許嵩依次往下,最後才是陳匡。
論身份地位,劉峰坐在上首那是理所應當,次席給了田徵和林闖倒也罷,程匡居然還排在梁功等人的後面,程匡只覺得多少年積攢的羞辱,都不及今天一天遭到的羞辱。
程匡卻只能忍氣吞聲,不敢造次,若是惹了劉峰不高興,劉峰便有了藉口,到那時結果可想而知。程匡狠狠的將這口惡氣吞下,換上一副笑臉舉起酒杯:“二殿下此次造訪安定郡,實乃我程匡之幸,安定郡百姓之幸,臣下敬二殿下一杯。”
“哈哈哈,好說,好說。”劉峰舉杯一飲而盡。
劉峰和陳匡以禮相待,田徵倒也好說,林闖也是個校尉,而梁功等人則不管了,一入座就開始胡吃海喝起來,梁功三人身上有傷,只是少許品些酒水,許嵩可就不同了,多日行軍未飲酒水,如今又得到劉峰默許,此時是一杯接著一杯,不一會臉頰就通紅一片。
酒一喝多,就敢說,多說。許嵩將個雞腿囫圇的扔到嘴裡,手指一帶便撤出一整根骨頭:“主公,這光吃飯喝酒多沒意思啊,讓程匡找幾個美人助助興如何啊?”
田徵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