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意!”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冷言,田徵和許嵩齊齊看過去,只見劉峰揹著手從門外緩緩走進。先是沖田徵和許嵩點頭示意一下:“你二人久等了。”
許嵩連忙站起身來,將自己用屁股暖熱了的板凳讓給劉峰:“主公此話嚴重了,我與田徵剛等一會,主公莫要放在心上。”
“主公,宮中的事已經辦妥了麼?”田徵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劉峰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灌了一口,頂著夜風策馬狂奔多時,不免有些口乾舌燥,喝完將杯子放下後,劉峰擺擺手:“沒些個什麼大事,只不過是父皇與我敘敘舊罷了。”
“哦~”田徵輕哦一聲,臉上若有所思,自劉峰進門便一直是冷著臉,還有先前的那句話,田徵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主公,您剛才所說何意?莫非您真的要取張讓幾人的性命?”
“取!”劉峰冰冷的吐出一字。“張讓這幾個閹賊,見其年邁,我並不想為難他們,奈何這幾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自尋死路,我倒不如成人之美!”
果然是這般,劉峰果然要做田徵最擔心的事了。“主公,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張讓幾個閹賊乃是皇上的寵臣,亦是弄臣,若是草率行事,恐怕會將此事愈演愈烈。”
劉峰一抬手打斷了田徵的話:“博遠,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過此事許嵩說得對,亂時當可一刀斬,亂麻豈能繞我心?張讓不是想嫁禍於我麼?那我偏要將計就計,鏟此禍患!”
說罷,劉峰一指許嵩:“許嵩,你且帶一百人馬,前往除了張讓、趙忠、封諝三人外,的其他七個十常侍的府邸周圍埋伏,記得要攜上兩輛空箱馬車!若是有人潛入那七名十常侍的府邸,大可放行,但是記住了,只准進不準出,若是他們出來,便直接給我拿下!帶回聚賢宅!”
“諾!”許嵩一拱手,不問緣由轉身離去。
田徵想了一下,突然眼光大亮:“主公,莫非你是想……”
“沒錯!”劉峰冷笑一聲:“張讓不是想嫁禍我一個離宮之前滅其舊敵的罪名麼?那我便將計就計,主動出擊!借張讓之流的手,幹掉其他七名十常侍,然後再抓其把柄,滅其性命!”
“主公,此計雖好,可是主公可還記得那些寶藏?主公與張讓等閹賊之間的爭鬥全都是起之寶藏,若是將張讓等人逼急了,他們大可脫口而出,恐怕主公還要落箇中飽私囊的罪名,雖不當死,卻也是個不小的罪名。”田徵擔心道。
劉峰搖了搖頭,看著田徵感嘆:“博遠真乃我肚中蛔蟲也,時刻提醒著我的不足,有你在身邊,我何懼天下?”
田徵微笑著行了一禮:“主公厚愛。”
劉峰和田徵相視一笑,劉峰摸了摸下巴:“沒錯,不可讓那三個閹賊見到父皇,到時候臨死還要咬我一口,做事需做絕,博遠你且親點六十羽林軍,一定要是最正式,在宮中任職過的,讓他們全都準備好,待許嵩回來後,再讓許嵩帶著羽林軍直奔張讓府上。”
“然後來個,抓捕不力,張讓拘捕,慘死兵戎之下?”田徵笑道。
劉峰一愣,隨即仰天大笑:“哈哈哈,好一個賊逆拒捕,聽博遠講話,當如痛飲美酒!”
“吱呀~”開關時發出的刺耳聲響已經成了這個時代房門的通病,哪怕是遺華殿裡的房門,依舊逃不脫這種病症。門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一方書桌,書桌只有兩尺款,上面卻堆著滿滿的一摞竹簡,竹簡旁點燃著一盞油燈,彷彿不久前這裡還有人就讀。書桌後是一張金鱗椒圖木榻,榻上整齊的疊一床錦被,榻首放著一個玉枕。整個房間除了一方書桌,一張木榻,再無其他擺設。
“華容,今晚你便在這裡就寢吧。”陳美人微笑看著華容,對於這個未來的準媳婦,陳美人顯然是很滿意。
華容乖巧的點點頭,衝陳美人行了一禮:“讓娘娘勞心了,只是這裡好像不是女兒房吧?”
“嗯,華容倒是聰慧,這裡本是二殿下的住處,以往二殿下來探望我,忘了時間,出不去宮門,便會在這裡就寢。我這遺華殿平常也沒個生人來,而華容日後要服侍二殿下,自然是住不得侍女房。恰巧今夜二殿下沒在宮中,你便在這裡歇息吧。”
華容雖久居深宮,磨練出一副比同齡人更加成熟的心性,可畢竟是情竇初開的年齡,在聽到陳美人說到自己日後要服侍劉峰的時候,小臉不由微微一紅。華容懂的規矩,既然陳美人說的話,華容又怎敢違背,只是這三綱五常的禮儀,著實讓華容有些心驚肉跳。
看著房間內簡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