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緻的裝扮擺設,昔日聽聞“二殿下游手好閒,譁眾取寵,不堪大用。”而今日看到劉峰的住處時,華容卻對劉峰有了另外一種看法。
給陳美人跪了安,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再次細細的打量一番屋內,眼睛最終落到了那方書桌之上,款款行至桌前,取一本竹簡,竹簡上寫著三個墨漆大字“鳳頭釵”。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輕輕的吟著竹簡上的詩句,待吟完後,華容震驚的看著手中的竹簡,卻不曾想宮中無人待見的二殿下,竟然能寫出如此詩篇。
詩中帶著無限情傷,感慨,沒想到二殿下也有如此真性情。
將竹簡合上,華容看著劉峰曾經睡過的木榻,喃喃自語:“二皇子,您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劉峰和田徵在聚賢宅等候了小半個時辰,就聽院外傳來一陣瑣碎的腳步聲,隨後是密密麻麻的火把。
“許嵩回來了!”田徵大喜:“主公,聽著腳步聲,應該是有所斬獲!”
“許嵩辦事我放心,博遠快與我迎上去,看看許嵩抓到多少張讓閹賊的黨羽!”說罷,劉峰便起身出了屋,此時院子裡都被人頭給擠滿了。
見劉峰出來,許嵩將火把遞給身邊的一個手下,走上前來一抱拳:“主公,張讓派的刺客已被我盡數擒住。”
“好!”劉峰拍了拍許嵩的肩膀,繞過許嵩,看著被明晃晃大刀架在脖子上,跪在地上的三十多個黑衣人,不由得冷笑一聲:“快說!爾等深夜潛入十常侍府邸,是何居心?”做戲就要做足,等明日張讓等人赴了黃泉,這些個刺客也好給劉峰當個憑證。
面對劉峰的質問,一眾刺客沒有一個說話的,全都低著頭,身上的鮮血吧嗒吧嗒的滴落在地上,除了在抓捕的時候留下的傷口,其中大半是十常侍的血。
此時此刻對於這班刺客來說,說不說都一樣了,不說則落個刺殺十常侍的罪名,說了則證明自己承認了刺殺十常侍,橫豎都是一死。
刺客一個個的都玩起深沉來,劉峰卻毫不在意:“你們應該知道自己罪無可恕,無論如何都難逃一死,十常侍乃是我父皇的左膀右臂,你們竟敢膽大包天殘害重臣,死對你們來說已經是一種賞賜了。”
劉峰擺了擺手:“將這些賊子帶走,嚴刑逼供,務必讓其供出幕後主謀!”
刺客剛被帶走,許嵩便是湊到劉峰耳邊:“主公,此次擒拿的這些刺客之中有一個人,我好生奇怪,不知為何他會出現在這裡。”
“哦?是什麼人?”
“不知主公剛才可見到一個人高馬大,虎背熊腰之人?略有點高低眉。”
經許嵩這麼一說,劉峰倒是有點印象,剛才的一眾刺客之中還真有這麼一個人:“看見了,那又如何?”
“回主公,此人名叫張恆,原本也是一名羽林軍,亦是張讓閹賊的舊僕,張讓十分器重他,要說到我與這個張恆還有些交情,兩年前這張恆突然暴斃,被帶回家鄉草草的掩埋了,難不成人死了還可復生?”其實自打抓住這些刺客,將其面紗取掉之時,許嵩便認出了張恆,只是害怕其中有變,便一直裝作不認識他。
劉峰和田徵對視一眼,兩人相視一笑,田徵衝劉峰拱了拱手:“真乃天助主公也,此番張讓必死無疑了!”
本來劉峰還害怕這些刺客不足為信,有心之人大可說劉峰隨便找了些死士,栽贓張讓。可是這突然冒出來的張恆,卻成了張讓的致命之傷。“呵呵,張讓閹賊太過剛愎自用,太過小瞧了我,如此敏感之事竟然讓自己的親信來做。”
“說到底,張讓終究是死在自己手裡!”
見劉峰和田徵在聽到張恆的名字後,突然開心起來,許嵩撓了撓腦袋錶示不解:“主公,田徵,你們倆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哈哈哈,聽不懂也無妨,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你立了大功!”劉峰拍著許嵩的肩膀笑道。
田徵也是誇了許嵩兩句,抬頭看了看天空中被雲半遮住的月亮,提醒劉峰:“主公,時辰差不多了。”
“什麼時辰了?”劉峰問了聲。
“已經子時了。”
“都子時了麼,時間竟然過得這麼快。”劉峰微微一頓:“再過兩個時辰我便要離開生我養我的土地了。”
劉峰在真正意義上雖然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可是在洛陽城生活了十幾年,還是對這片土地有感情的,想到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一時間劉峰卻有些感傷:“罷了罷了,幼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