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差你還差的遠呢!”
“是,我是天底下第一個無恥之人。可是你父皇終究是生養了你的親生父親,你認仇做親,你當真能夠心安麼!”文夫人與她針鋒相對。
“要說害死父皇的人,你才是第一個!”蘇鳳竹再忍不住怒氣:“我若是還認你這個娘,我才是認仇做親——那時紫宸殿那場火,怕不是父皇自焚吧,是你,是你謀害了父皇!”
“天地良心。”文夫人冷笑道:“那日,是你父皇避過我,命開九門放叛軍進城。我得到訊息知道大事不好,只顧著趕緊從叛軍手下逃出命去,哪裡還有心思去謀害你父皇?後來我派人多方打探,才知道你父皇身邊早混進了周老二的奸細。你也看見了,那吳用一個前朝守門太監,憑什麼改朝換代之後一躍而成為周老二身邊的大紅人?”
她靠近蘇鳳竹,一字一字地對蘇鳳竹耳語:“還不是因為,他立下了弒君的大功!”
蘇鳳竹呼吸一滯,踉蹌倒退兩步遠離她。“你,你休想挑撥離間!”說著急急離去,腳步卻是有些虛浮。
“你愛信不信。”文夫人朝著她背影喊。她目送著她遠去,嘴角的笑紋慢慢擴大。
她身旁,一壟花苗正在抽條。文夫人蹲下身去,細細打量。“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她吟了兩句毫不相干的詩。
“怎去了這麼久?”等蘇鳳竹回到宴上,周玄問她。
“無事。”蘇鳳竹笑著搖搖頭。
“雖是春天了,夜裡還是冷,你得仔細。”周玄握握她的手:“看凍的手冰涼。”
宴會結束之後,範信芳先不回府邸,而拉了景泰帝密談。“這天底下的女人,你上哪個我都不管,就那文氏,萬萬不可!”他嚴正地道。
而景泰帝一拍腦袋:“哎呀,你不說俄還把她給忘了!”
“。。。。。。那就忘的更徹底一點!”範信芳揉太陽穴。
“玄兒要她閨女當正妃你都沒說什麼,如何就不許俄要這當孃的,”景泰帝猥瑣笑道:“這兩好並一好,正是好上加好麼。”
“好什麼好!”範信芳跟他講道理:“若只是尋常人倒也罷了,終究你做的混賬事不多這一樁。可是這文氏,活生生把個虞朝天下給斷送了。。。。。。”
“不是,你以前不是這麼說的啊。”景泰帝卻打斷他:“以前你是說斷送這虞氏天下的罪責,全落在一個女子身上,忒也不公,忒也無恥!”
“咦,我說過的萬千道理你都左耳進右耳出,偏生牽扯到女人的記的這麼牢靠!”範信芳嘆氣:“好好好,不能全落在她身上,可咱們也知道,這文氏並非她面上那般賢良淑德,心機深沉又虛偽狠毒。這樣的女人,與她同床共枕,你能睡安穩了?”
“俄還就喜歡難對付的女人!”然景泰帝咧嘴笑道:“把這難對付的女人收拾的熨熨帖帖,才叫個男人!”
“你你你!”範信芳扶額:“我只怕她把你給收拾了!且別忘了,你的親家爹可是叫她給活活燒死的!”
景泰帝兀自不服:“那啥當年玉容也為了俄毒死了圓兒的爹。。。。。。”
“你你你,我真不知說你什麼好了!”範信芳的好涵養總能被景泰帝三言兩語破掉。他怒道:“罷了,都是我的錯,我原就不該留文氏活著!”
“咦,你不是說這文氏偽裝的甚好,天下人多有不知她真面目的,要留著她的命拉攏人心麼!”景泰帝忙道:“這事關大局,你萬不能意氣用事!”
“這如何又攀扯到我身上來了?你這人總是這樣,就會倒打一耙!”範信芳跺腳:“總而言之,你給我離文氏遠點!”
126☆、晉江獨發
雖是給範信芳這般的嚴辭勸說; 然景泰帝何曾放在心上。第二日一早就吩咐吳用:“你去,把文夫人給朕弄來——別叫丞相知道。”
然吳用愁眉苦臉跪倒於地:“可陛下; 丞相已經吩咐了老奴; 若是老奴敢幫著陛下親近文夫人; 他就打斷老奴的腿!”
“甚?你怕他打斷你的腿; 就不怕朕砍了你的頭?”景泰帝氣道。
“求陛下給老奴條生路罷!”吳用立刻抱住景泰帝大腿哭嚷起來。
然而哭歸哭; 關於文氏的事兒他就是不接茬。
景泰帝沒法子,踢開他; 召了禁軍統領王滄來:“你給朕辦個事兒,小事兒; 容易; 你不要張揚。你出去打聽下; 承美侯府給安頓在哪裡。”
而王滄咳嗽一聲:“陛下恕罪,丞相交代臣; 這有關承美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