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兒; 一概不得插手。”
景泰帝幾乎氣個倒仰:“好他個老三; 這手腳倒快!他說話這般頂用,他來當皇帝好了!”
思來想去; 又去了含冰宮找蘇鳳竹。“那啥你孃家可都安頓好了?”他裝出漫不經心模樣道:“也沒別的事兒,就是這都是正兒八經的親家了,朕總得知道他們住哪兒,諸事可曾齊備。若有誰敢輕慢他們; 朕可不依。”
然蘇鳳竹現下也算十分了解景泰帝了,如何看不出他真正所圖。“不知道。”她只這三字。
“啥?那是你孃家; 你如何能不知道?”景泰帝還不信,心想莫不成老三的手都伸到這裡來了?
“妾的弟弟就在此宮中修養。至於文夫人,妾不關心,也不想和她再有往來。。”蘇鳳竹淡淡地道。
“這是怎麼話兒說的?”景泰帝驚奇道:“你如何這般不孝了?”
蘇鳳竹閉閉眼睛:“妾若當真是個孝順的,妾的父親賓天那時,妾早該一頭撞死隨父親去了,萬不能像現如今這樣,死心塌地地做你家媳婦。”
“朕明白了,你是恨她害死了你爹,故而不肯認她了!”景泰帝恍然大悟:“你這又何必呢,其實你爹的死吧,你也不能全怪她。”你爹一個漢子管不好自己的婆娘,反叫婆娘給治死了,只能說是他自己窩囊!景泰帝心裡想著,然怕傷著蘇鳳竹,故而沒說出來。
然蘇鳳竹卻琢磨著:不能全怪她,剩下的份兒是誰的,你的?——到底文夫人的話在她心裡生了根發了芽,讓她忍不住去多想。
景泰帝見從蘇鳳竹這裡打聽不出什麼有用的,便又去另尋他法。周玄卻看出蘇鳳竹情緒不對,又去問兔兒:“你姐今兒個看著心裡有事兒,這又是怎麼了?”
“我是我姐肚裡的蛔蟲麼?”兔兒不耐煩地道:“自己的女人自己心裡沒個數兒,大事兒小事兒問旁人,好意思呢!”
周玄鬧了個老大沒趣,蔫頭耷腦的去了。
兔兒今兒委實有些煩躁,故而才這樣對周玄。
他回到含冰宮後,就迫不及待地相與蘇勉相認。誰知道蘇勉看到他如看到怪物一般,淌著淚直往被窩裡躲。便是蘇鳳竹在一旁百般勸說,也始終不肯露面,從昨日到今時一直如此。這讓堅強的兔兒難得也有想哭的慾望。所以現下看誰都不順眼。
周玄到底尋了倆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直接問蘇鳳竹:“媳婦兒,今兒看著你一直心緒不寧的,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見到些故人,想起以前的事,有些不高興罷了。”蘇鳳竹敷衍他。
然周玄豈是能被輕易騙過的人。“不對,你不只是不高興,你心裡有事兒,要緊事。”他握住蘇鳳竹胳膊,深深地看她:“和你男人說說,萬事兒有你男人呢。”
“沒什麼要緊事,真的。”蘇鳳竹推開他起身:“我去看看弟弟們。。。。。。”
然周玄一把把她拉到懷裡,緊緊抱住。“你不說實話,哪兒都不許去。”他賭氣般道:“媳婦兒你什麼時候有事兒不能對我說了。”
然蘇鳳竹咬緊牙關,就是不肯說。
“好,媳婦兒你既然這樣,那我要生氣了。”最後周玄道:“我真的生氣了。”
自他們在一起後,周玄對她好的過分,大聲兒都不肯一聲,更別說與她生氣。蘇鳳竹聽了不禁有些心慌,她看著周玄:他生起氣來是怎樣的?拂袖而去?再不理她?
“我這村裡出來的人最是粗野。”周玄板著臉道:“我氣急了,是要打人的。”說著就高高揚起手來。
他,他要打自己?不過,想來也不會動真格的吧。蘇鳳竹咬唇扭頭不看他,一副任你嚴刑拷打我也不會就範的倔強樣。
卻聽重重一聲巴掌聲,驚的蘇鳳竹的小心肝兒都跳快了兩下。
然而卻不是打在她身上的,她沒給碰著一指頭。蘇鳳竹忙轉過頭,就見周玄的巴掌打在自己臉上,還真用力,打了明晃晃一個巴掌印出來。
“你這是作甚?”蘇鳳竹趕忙抓住他的手。
“我如何捨得氣你,就只能氣自己了。”周玄垂眉,委委屈屈地道:“氣我這做夫婿的不夠有本事,讓媳婦兒有了難事都不肯對我講。”
“你。。。。。。不是,”蘇鳳竹撫摸著他的臉,無奈地道:“好吧我是有點事,不是信不過你怎地,只是跟你講了也沒什麼用,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我繼續生自己氣去了。”而周玄放開她起身往外走:“我要罰自己去兵部軍械司幫著打鐵的掄大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