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笛。他之所以要送你此物,卻是因為七年前救起你之後,你驚懼不已,片刻離不得人。然他要出去做活掙吃食,沒法陪伴你。無奈之下,他取下春日新發柳枝,做成柳哨,交給你,哄你說只要你吹動柳哨,他便能聽見回來。”
“可是我吹了很久,他始終不曾回來。”蘇鳳竹腦中突然閃過一幕:
“這個柳哨沒用,你騙人。”她把那吹了一天,已經不成樣的柳梢扔在眼前人的身上。
“如何沒用,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那人笑吟吟在她面前蹲下:“雖然遲了一點,不也是回來了麼。你放心,我說了會保護你,就不會失言的。我人雖然在外面,可這兒的事兒我都知道的,如果真的有人來害你,我嗖的一下子就來了!”
“他那時還曾應允過你,要留在你身邊,保護你。這麼些年,他繼承家主,與你娘鬥智鬥勇,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要實現他對你的諾言。”與此同時梁雨說道。
“哇,好感人啊!”周嫣捧著臉道。
“京城淪陷、文皇后逃離之後,風巒海跋涉千里,率軍護駕。”梁雨越說越快:“文皇后命宮女假扮王妃,藏身帷帳之後,與風巒海相見,哄騙風巒海將手中兵權盡歸文後。被風巒海識破後,再稱王妃在逃離中失散,恐為傅見省部所得。風巒海由是急躁冒進、忽視己方戰術優勢與傅見省正面對戰、終至一敗塗地。”
梁雨終於說完了,趕忙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
“而後他被俘入京,才知道鳳竹已經是我弟妹了,且和我弟恩愛非常,這才那啥心如死灰,只求一死?!”周嫣沒心沒肺地搖蘇鳳竹:“更感人了!!像戲文裡演的似的!弟妹你說我咋就碰不上這好事!”
梁雨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
“呃。。。。。。真是個死心眼的小哥哥。”蘇鳳竹眨眨眼,笑笑道:“我看我得去跟人說句對不住,一句童言,我忘的一乾二淨,卻讓人家記掛了這麼多年。”又歪頭看看周玄:“阿玄,你說呢?你,不會吃醋吧?”
“我吃什麼醋!”周玄作大氣狀揮揮手:“他巴望了小半輩子的人,我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我想想都心疼這兄弟呢啊哈哈哈!——媳婦兒我和你一起去!”
☆、晉江獨發
“我說大舅子; 對不住啊,喝了點酒; 一下子沒忍住。。。。。。”往收押風巒海的昭獄去的路上; 梁雨與周玄私語。
“姐夫你這定力也太差了點; 小心以後出大事。”周玄控馬靠近他:“先不提這個; 風巒海人我倒沒見過; 他,呃; 與我比何如?”
“啊,那個。。。。。。”梁雨腦子裡快速摳搜著字眼:“他哪裡比的上你英武不凡!”
“哦; 是麼?”然周玄一臉不信:看來; 這風巒海是真真強敵啊!
待見到真人; 周玄更是狠狠磨了磨牙:個頭不比自己矮,身板不比自己弱; 麵皮兒卻比自己白!不僅白; 那眉眼還忒大氣; 嘴角不笑也帶著點勾兒。牢獄囚禁讓他頭髮略有點凌亂、鬍子拉碴,卻也愈發地有爺們範兒。在昏暗囚室裡這麼一回首衝著自己媳婦兒這麼一看; 周玄就覺著媳婦兒眼裡憑空升起無數小星星啊!
淡定,大氣; 輸人不能輸陣勢。周玄保持著從容的微笑; 去與人見禮:“這位就是風巒海風兄?在下大魏楚王周玄,久聞風兄大名,今日一見; 果然名不虛傳。”
“原來是楚王殿下,恕在下鎖鐐在身,不便全禮。”風巒海以平禮回應。他雖是與傅見省齊名的一代名將,但卻不似傅見省那般的倨傲孤僻。而是平和謙遜,叫人見之心喜。
唔,愈發不好對付了。周玄心中品度著。面上卻只含笑看蘇鳳竹:“唔,這我媳婦兒,與風兄你們是老相識了哈。媳婦兒啊,你和風兄聊,我們就不打擾了。大姐姐夫,咱們出去吧。”
周嫣還在愣神,被梁雨使勁兒拖了出去。“氣度不凡,氣度不凡啊!弟你就不說了,阿雨你,還有見省,叫人家一比都成暴發戶了,不愧是正兒八經的世家公子哥啊!”出了門周嫣就大聲嚷嚷,也不怕給裡面人聽見。
“後悔了你可以換,多少世家公子哥等著你臨幸呢!”梁雨屈指,狠狠彈了周嫣一個腦崩兒。轉身對周玄道:“阿玄咱們且去。。。。。。呃。。。。。。”
就見周玄已側身弓腰、把耳朵死死貼在那厚重牢門上。
裡面蘇鳳竹看著風巒海,心中感慨萬千,倒是不知從何說起。
以前沒往那兒想,加之諸事繁雜,忘了便忘了。現下被梁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