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事兒; 一邊兒涼快去!”蘇鳳竹一指頭把他推開:“駙馬爺你倒是快說啊快說啊!”
梁雨:“呃。。。。。。”
“王妃你頭上這裡,應該有道疤痕吧。”梁雨艱難地開了口; 伸手指指自己腦袋。
“咦,的確有的; 每次梳髮我都特別留心遮住。”蘇鳳竹驚奇點頭。
“那王妃還記得這疤痕是怎麼來的嗎?”梁雨又問。
“唔; 我小時候九歲那年遊蓬萊湖掉進水裡,頭上不知怎地就給磕了這麼一下。”蘇鳳竹答道。
“咦,媳婦兒你和娘一樣; 也掉進過蓬萊湖?”周玄忙問:“你這性子最是沉穩的,如何也會落水?”
蘇鳳竹翻個白眼:“那時我母后要算計一個得寵的妃子,故意把我推下水,栽贓在那妃子身上。給她推下去那時候我可是嚇壞了,那感覺我現在還記的清楚。”
“竟有過這事?”周玄一聽怒了:“我以前只知道你娘坑你,不曾想還有這直接下死手的時候!若是我早知道,我萬不能容她全須全羽地離開!”
“嗐,真要和她算那些陳年舊賬,那還算的過來?”蘇鳳竹擺擺手。
“王妃可還記得自己如何獲救的?”梁雨追問。
“左不過是被宮人們救起吧。”蘇鳳竹皺眉:“那時候差點淹死,給救起來後又大病一場,幾乎去了半條命。病好了之後那段時間很多事兒都不記得了。”
“果然不記得了。”梁雨嘆息搖首。
“難不成就是你說那人救了鳳竹?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周嫣迫不及待地催促他。
“王妃那年墜湖之後,並未被宮人及時救起。”梁雨深吸一口氣道:“反是被水流捲走衝至遠遠岸邊,最後被一個無家可歸流落街頭、賣苦力為生的十五歲少年救起。”
“喔唷,果然帶勁!”周嫣拍掌。
“嘁,十五歲的男兒,從水裡撈個小女孩,輕而易舉的事情,有什麼帶勁的。”周玄不屑地道。
“這少年實則出身不凡。”梁雨繼續道:“他的家族乃累世將門,坐鎮一方,威名赫赫。只是為奪家主之位,族中各房各枝爭鬥愈演愈烈。他這一枝,便在爭鬥中失敗。小小年紀的他孤身逃亡至京城,隱姓埋名以待時機,機緣巧合,救下了王妃。”
蘇鳳竹聽他說到這裡已然知道是誰,卻只靜靜聽他繼續說。
“過了數日,宮裡的人才找到了你們。王妃回到了深宮之中,而少年,則被帶到你母親,文皇后面前。”梁雨的聲音低沉:“文皇后跟少年打探出他的身世,道是為報答他的救女之恩,她願意幫助他回到家中,奪回家主之位。而當少年繼位家主之時,皇后亦會將她的公主,許配於他。”
“什麼?”蘇鳳竹不禁驚訝失聲:她以前一直不明白,那獨善其身獨霸一方的將門,如何就倒向了文氏為其所用,難道說,是因為自己嗎?
“那之後五年,得到文皇后扶持的少年,果然順利迴歸家族,一步一步走到家主的位子上。而文皇后,也遵守她的諾言,為王妃你,和已經是西南鎮守使的他,風巒海,締結婚約。”梁雨輕嘆一口氣。
“啊,是你那個好朋友啊!”周嫣指著梁雨叫了出來:“怪不得你這麼清楚!”
“還這麼幫他說話。”周玄醋溜溜地道。
而蘇鳳竹怔怔不出聲,似是若有所思。梁雨看她一眼,又道:“但是文皇后的扶持,豈是僅僅為了女兒的婚配。她更想要的卻是利用風巒海,掌控風氏家族和西南大局。為此她不擇手段,讓風巒海去做越來越多的違揹他良心的事情。風巒海開始試圖擺脫文皇后。但很快,他在公務家事上連遭出現失誤,威望急劇降低。幾個心腹離奇身亡,甚至他自己,也在狩獵途中被人放暗箭,幾乎喪命。而文皇后則以此為藉口,取消了你們的婚約。”
“風巒海再次向文皇后低頭,暗中積蓄實力。而他也的確騙過了文皇后,時隔兩年,在風巒海的一再請求下,你們再次定親。”梁雨道:“但是不久後,風巒海入京覲見之時,在宴會之上,王妃嘲笑風巒海送給你的禮物粗陋不堪,當眾打翻在地。後來更是屢屢讓他難堪,當著他的面與別的男子親暱,最後直接與他言說,說自己與別人兩情相悅,不如解除兩人的婚約。”
“那是我母后又想和別人聯姻,指使我故意羞辱於他,並非我本意。現下想來,真是對不住他。”蘇鳳竹閉閉眼道。
梁雨聽了這話,又是一副實在忍不住的模樣:“那時被你打翻的禮物中,有一管小小柳枝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