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及笄當日的贊者。
其實身為贊者,暮幻需要準備的事情並不多,但她從小做任何事情都希望能夠盡善盡美,更不想因為自己的某個細微差錯而搞砸了林嫵的及笄禮。
因此,在及笄禮的前幾日,暮幻認真地向姜嬤嬤請教了需要注意的禮節,並且勤加練習。
或許是太過緊張的緣故,林嫵及笄當日,碧落一進屋子便瞧見暮幻臉色不對勁,捂著肚子十分痛苦的樣子。
碧落心裡猜到了幾分,扶著暮幻起身檢查一番,果然是來葵水了。
暮幻每月的那幾日總是腹痛難忍,因著知道她的情況,碧落和想衣總會提前幾日替她備好紅糖水,卻沒想到這一次提前了這麼多天。
碧落瞧著暮幻站也站不穩,有些擔心地問:“姑娘,要不我去跟大夫人說一聲,今日就算了吧?”
暮幻不肯答應,“來不及了,我不去的話,誰來頂替我的位置?”
“可是你這樣……”碧落看著都覺得心疼。
暮幻搖了搖頭,咬著下唇,“忍一忍就過去了。”
碧落也知道今天這個大日子耽誤不得,只好由著姑娘,出門前為了不被別人敲出端倪,她特意在暮幻的臉上多抹了些胭脂,口脂也換成了較為鮮亮的顏色。
一個時辰後,林嫵的及笄禮順利完成,暮幻作為贊者大方得體,沒有一絲紕漏。
只是沒有人知道,上一刻還挺直腰身、站在一眾夫人小姐中巧笑倩兮的她,下一刻卻避過眾人、痛得彎腰,由著碧落和想衣將她攙扶回院裡。
回到院裡,想衣立刻端了早早備下的熱糖水和補氣血的湯藥給暮幻喝下。
紅糖水暮幻是全部喝了,可補氣血的湯藥苦澀,她最不愛喝那個東西,喝了兩口便不肯再喝,依舊痛得冷汗涔涔,腹中如有刀絞。
碧落和想衣沒了辦法,只好扶她到榻上躺下。
躺了一會兒,腹痛才有所緩解,暮幻出了一身的虛汗,被折磨了半日才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黃昏,碧落見暮幻還沒有醒,不敢叫醒她,便將紅糖水和熱粥都熱在爐子上,等暮幻醒來好吃一些。
夜風舒朗,非明踏著冰涼的月色而來,卻見暮幻已經沉沉地睡過去。
這些日子,他幫著收拾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有一段時間沒能來瞧她了。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他的小姑娘竟然已經入了夢。
不過無妨,這並不妨礙他見到她時的好心情。
非明在榻邊坐下,溫熱的大掌輕輕覆著她的手背,暮幻身子輕輕顫了顫,細細呢喃,“疼……”
非明微微皺眉,仔細瞧了瞧,才發現她今日的確有些不對勁。
她眉頭緊蹙,臉色發白,即使是在睡夢中臉上依然有些許痛苦之色。
她,這是病了?
非明心裡微微不確定,又見她身子蜷了蜷,一隻手搭在小腹上,喘著細細的低吟。
他勾唇一笑,原來是月事來了,可憐她那麼嬌嬌弱弱,獨自痛成這樣。
“很痛嗎?”他問。
暮幻睫毛微顫,沒有回應。
非明鬼使神差地將手探進薄被,順著她的腰身慢慢移到小腹的位置,隔著一層輕紗輕輕覆了上去。
他的手掌很燙,能安撫她的痛苦,睡夢中的少女哼了一聲,眉頭舒展了一些,沒有睜開眼睛。
少女粉唇輕抿,柔美的玉頸下,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被角遮蓋的地方起起伏伏,弧度優美,渾身都散著讓人忍不住想靠近的幽香。
這是第一次他與她之間只有一紗之隔,輕紗之下是春光無邊。漸漸的,燙的不只是手心,非明感覺只是身體裡有一團火,慢慢的,慢慢的在吞噬著自己,他恨不能將少女的柔軟嬌媚全部揉碎在懷裡。
然而他沒有,如今的他還不能。
非明深吸一口氣,輕輕垂下眼簾,將胸口的那團火壓了下去。
他收回手,榻上的少女身子動了動,“疼,還是疼……”
非明喉結微微滾動,抬手輕輕颳了一下她高挺的鼻樑。
“不要撩火。”
待了一會兒,他也該走了,見她一面已是知足。
他起身,正見她頭偏了偏,眼見著就要從枕上掉下來,他眼疾手快扶住她的小腦袋,扯了扯枕頭好讓她睡得更安穩。
枕頭被挪動,荷包便藏不住了。
非明拿起荷包瞧瞧,依舊是熟悉的海棠花,然而繡得從比前更加活靈活現。
而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