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這隻隊伍。
隨著【深】入,熱情親切的法國流民為從未來而來的科爾賓展現了什麼叫做與時俱進。窺視他們的流民一波又一波,每一次一旦被驅散,才一會兒功夫從路邊探出叢林腦袋依舊會是那些熟悉面孔,他們鍥而不捨地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這隻奇怪的隊伍。最嚴重的是聚攏回來的流民人數會直線飆升。
如今在這片法國王室治下的領土裡的第三天,科爾賓怕走出路邊做個小解都會碰上一個嘴巴咧開露出一口黑黃不齊牙齒的飢餓難民。
英法之間的戰爭讓這裡變得不再安全,但如果不是法王美男子腓力四世在位期間對齊聚了當時歐洲世界所有國度商人的集市殺雞取卵,香檳集市也不會那麼快的就破敗下去。
無奈之下,原本想在這個地方多待一會兒的總主教只能加快腳程,增長閱歷就跟上【床】沒什麼區別。講究的是環境、時間、地點以及物件、情調。
看著那些饑荒枯瘦的餓民們,尼迪塔斯還沒缺德到能夠指著他們對科爾賓說他們曾經怎麼怎麼樣,這裡過去是怎麼怎麼富饒,當初這裡的人吃的又如何如何好。
不過這些並不妨礙尼迪塔斯在路途中冠冕堂皇地告訴科爾賓和一腦袋黑線的內維爾家護衛。此次穿越荒涼香檳地區的目的:其實是要令科爾賓內心警惕不要做個嚴苛的領主。
科爾賓在深表一番認同之後當即問到尼迪塔斯:“教父,其他地區的主教都像您一樣嗎?”
“為什麼這麼問呢?”尼迪塔斯高昂著脖子擺好姿勢,精神抖擻準備迎接教子的馬屁。
“如果都像教父您一樣的話,聖地估計就不會丟失了。”
尼迪塔斯對這很受用:“確實,不是誰都能像教父一樣是個虔誠的教徒的。”
“我的意思是主教們大可以在告訴信徒們聖地失陷的訊息時說是我們不計前嫌把聖地借給了異教徒們瀏覽參觀一天,結果沒想到異教徒們言而無信沒把聖地還回來嘛。”
尼迪塔斯面不紅心不跳地回了一句:“孩子,你將來不是一名宣教士而是一名領主真是可惜了。”
教父與教子的唇槍舌劍,教父依靠多年的實踐經驗略勝一籌再次擊敗科爾賓!但科爾賓並沒有因為挑釁教父的威嚴遭到懲罰。這是尼迪塔斯默許的,也是他鼓勵的。從一些小事方面刺激經常沉默不喜言語的科爾賓滔滔不絕是總主教針對施教口才而研究出來的方案。
身為貴族有俘虜別人也會有被別人俘虜的一天,有張會說話的好嘴巴要比不會說話的嘴巴強。
怎麼說話和說什麼話,兩者是相輔相成的。要是科爾賓學會了英文,在俘虜時破口大罵英國佬祖宗十八代,那還是不要學會的比較好。被罵的英國佬或許會顧忌到贖金而不殺他,但拳打腳踢總是免不了。
可惜的是總主教的苦心,科爾賓體會不到。每天一到尼迪塔斯檢查他的外國語熟練程度時,他總是愁眉苦臉的。
這天中午,考慮到準備抵達相對安全的勃艮第公爵治下的佛蘭德斯地區,連續幾天都沒有被檢查教子功課的尼迪塔斯就著清冽的葡萄酒吞下一口硬邦邦的黑麵包做午飯便把科爾賓叫到跟前。
靠在樹幹邊嚥下食物,尼迪塔斯讓科爾賓坐在一邊:“我們過幾天就要進入佛蘭德斯了。穿過佛蘭德斯就到德意志境內,到時候,你周圍的所交談的語言便成為了日耳曼語而不是你所熟悉的法語。你的日耳曼語怎麼樣了?”
“還好吧,除了一些發音外就沒什麼問題的了。”
“那好。從現在開始,假設你的同伴在開戰前有嘲笑我的祖先,詆譭我忠貞的妻子。作為一名騎士,你不但視而不見還陪著你的同伴一起發出鬨堂大笑。然後在上帝的保佑下,你們被擊敗了。你的同伴很可恥地把你拋在逃跑隊伍的後面。
於是,你成為了被我俘虜的法蘭西貴族之一。此時此刻你面對的是一個想要把你那同伴劈成兩半卻只抓到了你這個倒黴鬼的憤怒的德意志騎士。你該怎麼辦?給你一點時間思考對策。失敗的懲罰是教父會就把剝光了丟進那邊的池塘裡。”尼迪塔斯把油光閃閃發亮的手指往粗袍上一抹嘿嘿笑道。
這個老貨。科爾賓拉長了臉,所謂口才檢查指的就是這個。一年下來,他扮演了無數次被俘虜的貴族角色。
有給英國佬戴綠帽的法國女【幹】夫身份,幾年前捅了英國佬一刀卻不行失手被擒的倒黴鬼,在義大利偷看貴婦撒歡讓對方丈夫發現的英國鄉下爵士,拐跑了法國貴族準備用來聯姻女兒的英格蘭男爵,從俘虜者手中逃跑過一次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