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的一臉賤相的法國騎士,在俘虜期間跟該領地領主夫人勾搭上的法國男爵…。
除了被俘虜還是被俘虜,若不是科爾賓稚嫩的外表裡隱藏著一個成熟的靈魂,就他五六歲小小年齡就歷經這麼多挫折肯定會被打擊得連一點自信都沒有掉。等到大了,面對侵襲領地的敵軍,估計他腦袋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怎麼對付敵人而是怎麼在失敗後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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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宵了一天,渾身都不自在
第二十章 人生的命題
“教父,能不能換個方式。我都做七個月的俘虜了,不如從今天開始我們從被俘虜變成俘虜別人然後要求被俘虜者繳納更多贖金?我覺得這個更有挑戰性。”科爾賓覺得很有必要去挑戰一下這個角色互換的模式。不論是為了信心的塑造還是新鮮感。
尼迪塔斯卻不以為然,他撿起地上掉落的樹枝一下子抽到科爾賓的手臂:“你有那一天的。前提是你能學完義大利語、拉丁語、希臘語。而且你從俘虜做起只是第一步,接下來你還會扮演一個商人,再下來是一個遇到了中意女孩的男孩,最後才是從俘虜手裡勒索更多金幣的貴族。”
“好吧,我知道了。”尼迪塔斯剛才那一下是使上了勁,科爾賓揉著手臂思考著怎麼才能用腦袋現有的德語裡理出一番能夠讓眼下扮演的角色不挨一頓胖揍甚至被砍死的悲慘命運。
古怪的施教方式卻不奇怪。這就是中世紀貴族深深烙印在靈魂的標記:以人為本。這個人代表貴族階級的人,只要貴族能活下去什麼都成。頭銜並不是簡單象徵的過去的歷史而是一個能與金錢、軍隊相等的資本。
科爾賓正思慮著如何使用這個資本保留一條小命。納威特眼睛一眯,忽地越過一個扈從從絲綢卷裡抽出他的長劍順帶著還提出了一把頂部包裹了金屬的錘子。
他扭頭朝四散在周圍的護衛們大叫道:“襲擊!!!”
騎士和扈從的差別在這個意外的襲擊中立刻體現了出來。祖薩克斯、納威特、提留斯的武器就放在隨手可取的位置,眨眼間,三人就各自站在外圍的第一線,隨後五個扈從們才匆忙地抽出武器補上三人的空隙。就連尼迪塔斯這六十歲的老頭也準備好了。
科爾賓驚愕中,三個正在就餐的胖子也是如此。斯洛克張大的嘴巴里掉下的黑麵包著實把他老爸蹂躪了整個里昂堡的大半騎士的威武丟了個精光,莫非這就是虎父犬子。
尼迪塔斯吼了一聲:“你們三個還不過來。”
胖子三兄弟趕忙哦了一聲才手忙腳亂地把食物塞進揹包了,尼迪塔斯差點被氣得半死。
科爾賓的目光越過前排的八個護衛,看到來者何人之際,湛藍的瞳孔便是一縮。驚愕隨即轉變為害怕!
一夥亂民從丘陵旁的樹叢裡出現,足足有好三四十個人攔在了這片背靠巨大岩石的丘陵下。
五個手持尖刀的殺豬匠站在隊伍前面。長長的皮製工作服從脖頸拖至腳跟,長皮袍被屠宰物裡的血塊染成紫紅色。
早春的冷風吹拂下,長皮袍隨風擺動,張大的嘴巴里黃燦燦的爛牙咧嘴而出,怒目圓瞪的屠夫帶著好幾十個面黃肌瘦的流民,竟然令人望而生畏。
中世紀的陸戰之王!他居然遇上了中世紀的陸戰之王:法國屠夫。
要知道他們才在幾個月前一戰成名,憑藉著手中殺豬刀硬是把一國之主趕出了王都的。
莫非法國的屠夫們個個都是隱藏在鄉間裡的用到高手麼?操著一把殺豬刀就能像武俠小說中的那樣噼裡啪啦的把一身重甲保護的法國騎士切個四分五裂?如果不是,那巴黎是怎麼被無組織無紀律無素質的屠夫們攻陷的呢?
科爾賓對屠夫們懼怕來自他曾經出身的國度。自古藏龍臥虎者頻出於中國鄉野屠夫之間,想必外國也是不例外的,否則法國國王也不會被打到連宮殿身家性命都不要就跑出王都了。至於要拿什麼來證明這個屠夫猛人論,請看三國演義。某個萬軍中取敵將首級的猛男就是宰畜生出身的。
“我可不是畜生啊。”科爾賓兩唇發抖,臉色慘白,似乎他已經能夠預見自己幼小的身軀被猙獰的屠夫們分屍的模樣了。他可不覺得內維爾家的幾個護衛能夠跟法國王都裡的幾百幾千宮廷近衛相提並論。
人生的考題已經被擺在了面前,身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貴族之子在護衛不夠打的情況下怎麼在一群被法國王國軍擊敗以至於飢腸轆轆的綠林高手虎視眈眈中保住自己和其他人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