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德真是無能為力了。
各地主教的雜牌軍跟勃艮第人戰在一起,法蘭西人人又跟勃艮第人打成一團,波希米亞人、洛林人、盧森堡人相互擠成一團,這仗已經亂成不像樣子。
由於法蘭西騎士的掩護,科爾賓從混亂的騎兵對戰中衝了出來,他受了些輕傷,肩頭被砍了兩刀,火辣辣的,持著盾牌的右手手臂的臂鎧被砍破,流血不止。
兩眼搜尋了一番日什卡波希米亞人的位置,他騎馬賓士到那裡,用兩千波希米亞人和洛林衛軍組織防禦,這才吹響了撤退的號角,掩護著敗退的軍隊緩緩向朗格勒退去,勃艮第人、法蘭西王國的聯軍也順勢吹響了號角。
勃艮第人贏了。
菲利普欣喜若狂。
當晚。
第戎城內勃艮第公爵的宮殿,貞德坐在上首質問著勃艮第公爵菲利普的欺騙。
菲利普本來請貞德來並沒有想得太多,他連科爾賓都打不過,請貞德來,不過打著死馬當成活馬來醫。但現在不同了,科爾賓敗退,貞德幾乎跟他鬧翻,菲利普有些害怕起貞德跟科爾賓裡應外合來坑他的第戎,不過轉念一想,菲利普就釋然了,他們差點把科爾賓殺了,雙方完全沒有和好的可能。
科爾賓輸了,他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所以他覺得自己輸得理所應當。
但在其他人眼裡就不同了,德意志的皇帝竟然輸了,在德意志戰無不勝的皇帝竟然失敗了,跟那些對上了法蘭西王的對手一樣,一如既往地輸掉了戰爭。
一萬大軍氣勢洶洶地向第戎殺入,六千多人敗退而歸隨著科爾賓退回朗格勒,他用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去收攏兩千多人陸續退回來計程車兵,第戎城下一戰,貞德的一陣衝殺就幹掉了一千多人,相互踩踏導致死亡的不下千人。
皇帝受傷,軍隊計程車氣受挫,全軍只能在朗格勒稍作休整。
朗格勒,最好的庭院讓德意志兩個皇帝徵用了。
伊莎貝拉在桌案邊替科爾賓手臂換上傷藥,洛林家的醫師雖不能對付破傷風之類的病症,可對付外傷還是有些辦法的。
伊莎貝拉替科爾賓換好傷藥,凝視著科爾賓的眸子說道:“我們回洛林去吧?不要再打了好麼?”
只盼著取得開門紅的科爾賓此時已是騎虎難下:“這是我們成為帝國皇帝的第一次大戰,我們不但要打,還得獲勝。”
“那以後,就讓我陪在你身邊。至少,在我死之前,我不會讓人殺你。”伊莎貝拉不是貞德,政治上的事情,她知道,讓科爾賓打消作戰的心思只是隨口一提,跟著科爾賓上戰場才是她真正目的。
伊莎貝拉態度非常堅決,科爾賓跟對方的位置是平等的,伊莎貝拉跟他說,是表示尊重。
伊莎貝拉問道:“有什麼辦法擺脫目前的困境嗎?外面計程車兵都在害怕。”
科爾賓垂下眸子,為難地說道:“我估計,此次只能把作戰的失敗推卸到貞德頭上了。把我們的失敗轉移為她出賣我這事上才能鼓舞起丟失計程車氣了。”
伊莎貝拉聽著科爾賓口氣勃然大怒,她猛地一拍桌子:“你到現在還護著她!她帶領騎兵到毫不相干的勃艮第那裡時,她有為難過嗎?她帶領騎兵殺到你跟前的時候,她有為難過嗎?她手下那些士兵砍傷你的時候,她有為難過嗎?”
科爾賓沉默,但不是預設這個事實,在這種事情上跟女人爭吵無疑是自找苦吃。
伊莎貝拉瞪眼,起身離去:“你是騎士,你不方便出手。我遲早會狠狠地教訓那個忘恩負義的女人!”
傍晚,科爾賓在院子邊,看到伊莎貝拉穿著她那套騎士鎧拿著劍一遍又一遍地揮砍著。
貞德站在勃艮第人那邊,科爾賓是驚愕大過憤怒,他大度更多是建立在他在洛什那天晚上對貞德的印象之上。貞德,她就像一個五六歲的小孩童一般,做著她認為最好的事情,可是卻不知道這些事會給其他人帶來多大的傷害,但對這樣一個天真的孩子,能忍心下毒手去毒打一頓來教育她嗎?
比起在腦海裡把貞德吊起來好好教育一番,科爾賓更加傾向於知道圖爾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派出幾個信使前往圖爾,迫切地想要知道,是什麼促使貞德去幫勃艮第人,更是什麼促使議會同意讓貞德領兵。
促使議會同意貞德出兵的原因很簡單,議會需要貞德到外面去,勃艮第人退還大片領土確實很好,但是圖爾上下更需要一個舒適的環境。
可是貞德不能給貴族們帶來這種舒適的環境。
她太虔誠了,虔誠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