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阿喜清歡說笑。
清歡嘻嘻一笑,“娘娘還定得下心看書麼?一會兒到了獵場,便能見著老爺夫人和公子了,娘娘不高興麼!”
鍾離爾想到家人,也自淺笑,“自是高興,一會兒到了獵場,得空出去走走逛逛,哥哥怕是會在等本宮。”
阿喜也興奮道,“娘娘想想族人的馬車就在後頭,奴婢真想掀開簾子奔過去啊。”
清歡輕輕抽走了皇后手裡的書,吐舌頭一笑,“娘娘莫看了,出了城路難行,馬車顛簸,眼睛該痛了。咱們說說話,兩個時辰一會兒就過去了!”
鍾離爾無奈看她,又瞧瞧阿喜,阿喜也只是掩唇笑,並沒有要幫她的意思,只好從善如流,攏了攏披風,笑道,“真是怕了你們了,說罷,說什麼話兒?”
清歡笑著把皇后的書放好,轉了轉眼珠兒,“娘娘上次講的那個,有位皇帝的妃子,欺負皇帝瞎了一隻眼,總是畫一半的妝容氣皇上,還總喝多了吐到皇上身上的故事,還沒講完呢!”
鍾離爾眼眸黯了一瞬,隨即遮掩下去,只自一笑,“那是梁元帝的徐妃,說來也是年少夫妻了,梁元帝為湘東王時便應召入宮為王妃了,只是不知後來夫妻之間如何情淡,竟至如此。”
清歡恍然道,“啊,娘娘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這位徐妃本是正妻的,卻沒有被立為皇后!”
阿喜想了想斟酌道,“可不管如何,後位始終是空著的……”
清歡搖頭生氣道,“那又怎麼樣呢,終歸不過是皇帝負心罷了!”
鍾離爾偏頭笑道,“這倒也不全是,徐妃為人輕浮了些,據說與多人私通,且善妒狠辣,手上有許多懷有龍種的宮女的人命,皇上竟都一一忍下了。”
她頓了頓,眼眸低垂一瞬,睫毛投下一片細密陰影,“與其說這二人是帝后,倒更像尋常夫妻,梁元帝登基之時,二人便是子女雙全了,本該是和和樂樂的一家。”
清歡倒抽冷氣,不可置通道,“原以為半面妝羞辱帝皇,就已是喪心病狂,竟還有這等事……”
阿喜也是抿唇嘆氣,“女子心性辣烈至此,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