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連帶著疏離連爍。
可她這一生,所有的運道,無不是這兩任帝皇所恩賜的。
月涼如水,月華如練,太后跪在殿中,緩緩矮下身子,手指輕輕停在地磚上的月色前。
“你若尚在,兩鬢也該是生了華髮罷,會是什麼樣子呢?”
她緩緩笑起來,陷入幻想之中,“我想看話本子想得緊,許久不曾碰過了。你還在的話,定是什麼都蒐羅得到的。我想要榮華,你許我榮華,我想要權勢,你也許了我。”
月色下她一張容顏滄桑而慘白,眼角眉梢都是倦意,“可我想要你,又該如何呢?人心不知足啊,我都做了太后,一口一個哀家,卻當真哀得情真意切。”
她笑了笑,輕聲道,“你聽見了嗎,臣熙,我並不快樂。活著每一日都是我對你的償還,是苦苦煎熬罷了。”
“我後悔了,可已經無人能訴了。”
喬翎十八年不曾再做過美夢。
她夢見過許多時候的他們,重逢的,分別的,抑或是初遇的。每一場夢醒,都無異於將她一顆心再凌遲一回。
年少時候她以為情之一字還算捱得過,畢竟任人看清踩低的痛苦她也算受足了,可她剛尋到真心愛重她疼惜她的人不久,便永失所愛了。
那人風光霽月,護了她後半生的喜樂安康,卻也帶走了她這一生有關於愛情的所有夢想。
她緩緩收攏掌心,貼在冰涼的膝蓋上,僅有的那一點餘溫從手心傳出,已燙得她想落淚。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用完了的存稿菌!!!明天起又要努力更更更了!!
有讀者說不能理解我的腦回路,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不是一類人吧。
我喜歡一個人輕易不會移情別戀的,也很難死心,原則性問題另說。但是古代人三妻四妾是常事,所以喜歡上祁桑算是個原則問題,但也不那麼絕對。這個時期鍾離爾屬於驕傲受不了,但是卻又沒法利利落落斬斷情絲的地步。畢竟說難聽點這是人家第一個丈夫,初戀,又做了皇后,實際一點這文很實際,你讓她往哪兒去?
想跟廠臣好,但是大哥們,這時候廠臣在皇后心裡就是個太監,還是太后的人,鍾離爾她爹,把太后一家搞死了,大家想想她敢放心喜歡江淇嗎?
退一萬步,就算不考慮什麼政治對立因素,放到現代,怎麼就那麼輕易婚內出軌呢?尤其還是女人,還是深愛丈夫的女人,又不是天性浪蕩隨便,江淇的身份在她心裡,再好也就充其量算個gay蜜……???畢竟是東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