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駐足相看,見崔曄下地,卻回身舉手,似乎在迎什麼人。
與此同時,車廂裡又有一人露面,身著淺綠色的緞服,烏黑的鬢邊簪著一朵淡粉色的絹花,顯得清而不寡,秀而不豔,氣質極佳。
敏之雙眼盯著露面的女子,口中嘖嘖:“今日是怎麼了,崔曄居然把他那才女夫人都帶來了。”
阿弦也看出這女子正是當初她第一次去崔府的時候,驚鴻一瞥見過的,原來正是崔曄的夫人。
不僅僅是賀蘭敏之這邊兒的人,其他才來的,下車的那些賓客們,也正打量彼處,各自驚訝讚歎。
許圉師早向著敏之告罪,留下次子許自遂作陪,自己帶許自牧迎了上去。
阿弦正盯著看,耳畔敏之道:“小十八,崔曄的夫人怎麼樣?是不是郎才女貌,極般配的?”
阿弦點頭道:“這是自然啦。”對她而言,英俊如此出色,他的娘子也該是個百裡挑一的女子,才是理所當然。
敏之偏發驚人之語:“人人都這麼說,我卻覺著不然。”
阿弦詫異:“這是什麼意思?”
敏之道:“這盧煙年乃是個有名的才女,最能吟詩作對花前月下,偏偏崔曄是個不苟言笑的,哪裡有時間陪她卿卿我我,豈不是冷落了佳人?”
阿弦嗤之以鼻:“阿叔是個正經人,難道都像是殿下一樣……”
敏之道:“我怎麼了?”
阿弦道:“沒什麼……也不錯。”
敏之喝道:“好了,難道都要站在這裡等著迎他?咱們先進去。”
他才要轉身入內,忽然許自遂喜出望外笑道:“殿下恕罪,盧先生也到了。”
敏之一怔,順著許自遂目光看去,卻見有一人騎馬而來,身著淡黃衣衫,頭戴軟腳幞頭,斯文一表,氣質風流,正是盧照鄰。
阿弦見狀,不由也撇下了敏之,同許自遂一塊兒迎了上去。
許自遂遠遠地便拱手笑道:“盧先生大駕光臨,昨日家父還在擔心您不肯賞光呢。”
盧照鄰翻身下馬,向著許自遂回禮,又看向阿弦,雙眼發亮:“十八小弟也在?”
許自遂沒想到盧照鄰竟認得阿弦,疑惑回頭,阿弦已笑著拱手道:“我是隨著周國公來的,先生原來也跟許侍郎是相識?”
盧照鄰尚未開口,許自遂道:“家父同我等均十分傾慕盧先生的才華,故而一早相邀。”
這邊兒正說著,許圉師已經陪著崔曄等徐徐而來。
盧照鄰似也看見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