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入內。
阿弦緊跟袁恕己身邊,同他一塊兒往內。
誰知才一進門,眼前陡然變了天,原本青天白日,翻做了黑燈夜火,阿弦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面前有個人叫道:“你們是什麼人,來幹……”還未問完,一道鋒利的刀刃當頭劈下。
那人慘叫一聲,往後倒地。
就在刀鋒砍死那人之時,阿弦舉手欲擋,整個人也隨著往後踉蹌出去,眼看將要跌倒,卻被人及時一把拉住。
“小弦子!”幸而袁恕己早有防備,身手利落地拽住她的胳膊,將她腰間一抱。
阿弦站穩身形,倉皇地定睛再看,卻見周圍是府衙的人跟縣衙眾人,一雙雙眼睛都在詫異地看著她。
陡然間又回到了現實之中,方才那刀光血影,儼然不存。
對上袁恕己有些擔憂的目光,阿弦撫了撫胸口:“大人,我、我沒事。”
石縣令因見阿弦生得柔弱,如今又舉止奇異,便道:“這位小兄弟若是身子不適,可以先行回去歇息。”原來他私下裡跟錢先生相交甚好,所以鳶莊出事,痛徹心扉。
縣令破案心切,好不容易請了刺史大人親臨,可先前在驛館裡,眾人都到齊了,只有阿弦一個姍姍露面,且看著很不頂用。
垣縣跟桐縣畢竟隔著遠,十八子的名頭在本地並不響亮,縣令也不知她就是十八子,故而心裡不樂,不知道袁恕己奔波來此還帶著這樣一個孩子是何意思。
阿弦並未聽出他弦外之音,只搖了搖頭。
石縣令瞥她一眼,回身指著前頭廳中道:“聽周圍的村民說,失火當夜他們來相救,大門是緊閉的,他們拼力撞開,院子裡並沒什麼人,那時候前頭堂中已經著火,偏偏風大,要救也已經晚了。”他平復了一下激憤的心情,“第二天我們的人趕到,才在廳內發現了屍首……”
袁恕己正要進廳內檢視,阿弦道:“在哪裡發現了屍首?”
石縣令皺眉道:“前頭廳內。”才要引著眾人前去,阿弦道:“不是,第一具屍首應該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