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都以為是理所當然的。
從堂屋到柴房之間的雪地上留下兩串的腳印,除了阿弦的小小足印外,旁邊又添了一串梅花狀的爪子印,彼此交織,相映成趣。
與此同時。
幾步之遙老朱頭房中,阿弦以為那睡著的老者,正靠在窗臺邊上,從微微抬起的窗縫隙間往外看去。
眼望著阿弦急急忙忙地跑進柴房,老朱頭卻只是沉默地凝視著這一幕,並未出言喝止,面上也並無任何惱怒之色。
良久,他輕輕放下窗扇,回身徐徐躺下。
“也許,該來的……終究會來……”
陋室裡響起一聲無奈而略帶感傷的嘆息。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某隻還未醒來,但是戲多啊~
老朱頭:的確戲多,還是個高手呢,一句話都還沒說,就把我們挑撥離間了
書記:簡單,山上很多毒蘑菇啊毒蘑菇(此話可意會不可言傳
某隻:怪我過分美麗咯?
第28章 錦衣玉食
柴房四面透風; 這人身上只一床舊棉被; 阿弦便把自己的被褥都抱了過來給他鋪蓋,又折了幾根柴在地上點燃; 火光跳動,不多時房間內便溫暖如春。
大概是這種突如其來的暖讓人心神鬆懈; 阿弦本想守上一會兒就回房,但不知怎地; 竟趴在床邊睡了一夜。
忙又撲上去查探,握了握那手,已經不是昨夜那樣冰的讓人難受了,且呼吸也比先前平穩了許多。
她略覺欣慰,將他的手握緊了些,低聲笑說:“這樣就好; 你可千萬不能死呀。”
忽然屋門響動,老朱頭的聲音傳來:“嚯; 開春兒了; 還下這樣大雪。下的好,瑞雪兆豐年。”
目光轉動看見地面凌亂的足跡,老朱頭無聲一嘆,便從牆角抄起笤帚; 把正屋往外通向廚房跟柴房的地方稍微掠掃了掃。
掃帚刷刷響動,老朱頭又叫:“阿弦,阿弦?這丫頭怎麼學會賴床了,平常這個時候早起了。”
阿弦屏住呼吸從門縫裡看出去; 正見老朱頭撂下笤帚,進了廚下。
阿弦趁著這個空檔,忙忙開啟柴房的門,雞飛狗跳地竄了正屋。
她極快整了整衣裳,故意打了個大大地哈欠,假裝才睡醒的樣子,揉著眼睛走了出來:“我怎麼睡過頭了?”
老朱頭笑笑:“時候不早,趕緊洗把臉,一會兒吃飯了。”
阿弦伸了個懶腰,雖然腰背有些痠痛,可那股輕快感卻是前所未有。
她仰頭看天,舒心地深吸一口氣。
才下過雪的清晨,空氣格外清冽,阿弦道:“伯伯,怎麼這麼快把雪掃了?我就喜歡踩著雪,留著別打掃。”
老朱頭瞅她一眼:“昨兒晚上也不知是黃皮子還是隻討不到食兒的小狐狸,竄了進來在地上一氣兒亂踩,瞧著鬧心。且不掃的話,等太陽出來了一曬,地上水淋淋地,一走一個深腳窩,不留神還狠跌一跤,那時候只怕你哭還來不及呢。”
阿弦聽他忽然說什麼小狐狸,心頭一緊,忙扭頭仔細打量門前雪地,卻見從堂屋到柴房這一片早給老朱頭掃的差不多了,更看不出有什麼印跡。
雖然阿弦隱隱覺著老朱頭那兩句話意有所指,可老朱頭卻沒再說什麼,只是將早飯端了上來,道:“好生吃飯,你今兒能去衙門?昨兒那麼高掉下去,總會有個磕磕碰碰,不然就順勢歇息兩天。”
阿弦心裡惦記著要去請大夫,便道:“不用,只有些小劃傷,不礙事。”
老朱頭不做聲,看了阿弦一會兒,忽道:“唉,還是這樣兒好看。”
阿弦不解:“什麼?”
老朱頭道:“當然是你的眼,不用蒙著眼罩,好看多了。”
之前阿弦戴著眼罩,雖然是迫不得已,也是為了她好,但對老朱頭而言,那也像是一個沉甸甸地提醒,告訴他阿弦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她戴著的眼罩,也好像烏雲似的蒙著他的眼跟心,難以安穩。
老朱頭卻仍擔心:“你今兒就不戴了?萬一……再見到那些東西呢?”
阿弦抬頭笑道:“伯伯,我從昨晚上回來一直到現在都沒看見。你說是不是好了呀?”
老朱頭雖然意外,見她笑得燦爛,卻也替她高興:“阿彌陀佛,但願是從此都好了。”
兩人正說著,外頭敲門聲響,不等老朱頭應,玄影先跑了出去。
門外有個人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衙差服色,手中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