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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是軍屯命案,一去便立刻讓那撲朔迷離的逃兵事件水落石出。
再就是這次菩薩廟。
起初袁恕己懷疑小麗花案件中,是阿弦暗中不知用了什麼秘密方法得知那些線索,卻故弄玄虛想要蠱惑世人。
畢竟她身為桐縣公差,要蒐羅些無人可知的密事,興許不是難事。
但是軍屯之事,卻是她無論如何事先不能探聽到的了。
袁恕己又猜測她在軍屯裡所做……興許是巧合。
可軍屯若是巧合,今日菩薩廟裡又怎麼樣?
難道小麗花,軍屯,菩薩廟統統都是早有所得,都是巧合?
袁恕己從來不信鬼怪神佛,但卻也更不信什麼巧合,尤其是這一連串令人目不暇給的詭異事件。
良久,袁大人終於說了第一句話:“現在,這裡有沒有……那種東西?”
等待的時候太長,阿弦看著雖靜默恭候,心思卻也浮浮沉沉,遊走不定。
起初在想菩薩廟那鬼,他總該放心去投胎轉世了吧,最終卻定在了家裡的那盲眼男子身上。
她惦記著要去請大夫,再給他好好地診一診斷。
更想著該買點什麼好的滋補之物,給他把身子調理妥當。
但如今當務之急,卻更是要堵住老朱頭的嘴,所以那一百兩銀子才是重中之重。
不知高建會不會盡快找到第二宗差事。
正胡思亂想,忽地聽見袁恕己這般問,幾乎沒反應過來:“什麼東西?”
袁恕己蹙眉,側目,眼神奇異。
兩人面面相覷,阿弦方明白。
“啊……”她答應了聲,忙抬頭四處打量,把房間內跟屋門口窗戶邊都瀏覽了一遍:“這兒沒有。”
袁恕己長長地出了口氣,又似有幾分失望:“可惜,我還想立刻見識見你通鬼神的本事呢。”他撇著嘴唇想了會兒:“這麼說來,昨兒在黃家,也是有鬼向你通風報信了?讓我猜猜,這次定是那個被殺害的女鬼?”
阿弦點頭道:“大人雖不能通鬼神,卻也差不多了。”
袁恕己啐了口:“你不用連諷帶嘲。”他摸了摸下頜,有些新長出的髭鬚根兒,像是泥土地裡拱出來的小春草,細碎扎手。
袁恕己道:“對了,我聽說,你近來手頭短缺,所以昨兒跟高建去黃府,是為了賺外快的?”
阿弦想起高建的叮囑,果然來了。便老實回答:“是,請大人恕罪。不過我們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去的,本打算極快地看一眼,不耽誤正經當差就回來了。”
袁恕己道:“不用害怕,我並沒想追究什麼。只問你,為什麼忽然缺錢使喚了?”
阿弦略一猶豫,卻知道這位刺史大人眼利心快,只怕猜也猜著了,何必跟他白費力氣扯謊。
阿弦道:“我……我堂叔因受傷又多病,大夫說要好生調養,所以我想……”
袁恕己笑道:“我猜便是如此。”他忽然笑得幸災樂禍:“只是這次將到手的銀子又飛了,我也替你可惜著呢。”
阿弦心想:他竟未再提他們“擅離職守”等的話,也沒有因為菩薩廟的事遷怒於她……已經是謝天謝地了,便讓他嘴裡損幾句也是無妨。
忽然袁恕己道:“小弦子,我這裡倒是有個便宜的差事,你張張口就能輕易完成的,你若答應,我便給你一百兩,你覺著如何?”
阿弦聽了這話,未曾覺著心動,反而心驚多些,因為袁大人的口吻中的不懷好意簡直呼之欲出。
阿弦警惕:“大人想我做什麼?”
袁恕己笑道:“不要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我不過是想要你……告訴我軍屯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此而已,對你來說是不是易如反掌?”
阿弦的確想不到袁恕己要說的竟是這個,心底忽地掠過老朱頭的叮囑:“不要隨意對別人提起……”
但是……一百兩的銀子……她心底彷彿有兩個小人兒在左右搏擊,一個拼命叫嚷:“要銀子!”,另一個撲上來拳打腳踢,罵道:“沒出息!”
袁恕己見她沉吟不答:“怎麼,難道這個不便啟齒?”他絮絮善誘:“小弦子,難道你還有什麼要瞞著我?我雖來桐縣不久,然而關於你的事……試問桐縣之內,還有誰知道的比我更清楚?”
這倒是,雖然桐縣關於十八子的流言沸沸揚揚,但她親口承認自己能見鬼神、且把所見所知通篇告訴的人,正是這個才來不久的袁恕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