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所有,必然是在她動手殺人的時候,不慎跌落,小麗花死去的姿勢,她的雙眼明明就是盯著桌子底下那珠花——也正因如此本官才發現這珠花的所在。這才是小麗花留下的真正的線索,而不是有人口中子虛烏有的血字。”
阿弦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是指她說謊。
袁恕己冷哼道:“你既然跟千紅樓裡的人相熟,如何會不知道小麗花本是邊陲逃來的難民,從小兒被其母賣到樓裡,因資質平庸鴇母不肯在她身上花錢,因此文墨不通大字不識?又怎麼會想到在臨死塗一個‘王’?”
阿弦想了想,並不急著爭辯:“這麼說,大人是認定了連翹殺人?”
袁恕己道:“本官雖是代理刺史,卻並不是那種粗魯任意、不講求證供草菅人命的昏官,那件血衣也已經查清,本不是王甯安當日所穿,而是之前他跟小麗花相好之時,留在她房裡的。而且經過詳細審訊,樓中有兩人供稱,那日在王甯安去後,曾看見小麗花在門口露過面……可見王甯安走時她還活著,後來……就是連翹姑娘接手了,你可還要再聽下去麼?”
阿弦道:“連翹是如何殺死小麗花的?”
袁恕己道:“你想說什麼?”
阿弦道:“小麗花傷的極重,若有人對面將她刺傷,那一刻必定鮮血四濺,痛不可擋,她一定會發出慘叫或者竭力掙扎。而樓中人來人往,竟無人聽見小麗花房中動靜,既然無人察覺,除非小麗花被兇手制住,但兇手若想近距離制服小麗花還要留下那種創口,身上一定被血染透。大人說王甯安並未穿那件染血衣裳,而是連翹事後栽贓,小麗花如何而亡,真相豈非顯而易見了?”
袁恕己卻忽略了這點,可他心思轉動甚快:“且慢,連翹既然要殺人,自然有備而為,或者是她穿了王甯安的衣裳,染了血再嫁禍王甯安,何其一舉兩得!”
袁恕己沒想到自己竟轉的如此之快,不由暗中佩服自己的心思靈活而推理縝密。
然這會兒阿弦所見,卻是在那兇器上看到的影像,她看見連翹拔刀,也看見她半幅衣袖飄在外頭,正是豔麗的妖嬈紫色繡蝴蝶花樣,哪裡會是王甯安的衣物。
阿弦搖頭:“她沒有穿王甯安的衣裳。”
袁恕己道:“你如何知道?”
阿弦尚未回答,袁恕己揶揄道:“總不成又是你看見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