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小說:大唐探幽錄 作者:無組織

曹廉年淡淡道:“十八子說不能帶人走,那就不能帶走。這畢竟是在曹家,不管如何,還是我說的算。”

曹家的護院們聽了,齊齊圍了上來。

事已無法善了,張管事索性撕破臉:“您可想好了,得罪了張家,便也是得罪了秦家……將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耳畔似乎又聽見夜間孩童大哭的聲響,曹廉年深吸一口氣:“那我也顧不得了。”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個聲音低低喚道:“姐姐……”氣若游絲,若有似無。

眾人齊齊看向阿弦懷中那少年身上。

天色不復原先的薄霾籠罩,已轉作碧藍晴色,少年嘆息似的輕喚聲中,是一陣午後的風溫柔的掠過掠過,那金黃色的小花燦簌簌地拂落一地,有許多紛紛揚揚地隨風灑在兩人身上。

那一點金色的影子彷彿也飛入了阿弦的眼中,就像是夕照的光映落幽深的湖面,波光粼粼,復又一躍隱沒其中。

府衙,大堂。

袁恕己濃眉擰緊,將手中的冊子合起來,抬眸看著堂下跪著的那人。

冷笑了聲,將冊子放落,袁恕己道:“我雖才來,卻總聽人誇讚王先生文采過人,我尚且不信呢,如今看了閣下的手書,才知道果然文筆驚豔,大不似出自人手。”

王甯安心若死灰而面如槁木,先前被阿弦在牡丹酒館裡掀出老底兒,就像是把他的魂魄也揪了出來,再也沒有抵賴狡辯的精神,伏地招供。

這冊子裡所記錄的,雖然的確是他所經歷之事,但王甯安天性狡獪,亦怕萬一這冊子落入別人之手,豈非不美,因此冊子裡記錄的事情雖然是真,但時間卻一概沒有,就算人名跟地點等也都是假擬,具體是誰人,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就算無意被別人發現了這本冊子,也只會當是志怪之文,當然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誰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十八子竟會用那種轟轟烈烈的方式,讓這本大作傳之於世。

正如阿弦所說,別人不懂,就算懂也奈何不了王甯安,但是心懷鬼胎者,自然恨他入骨,必要在他身上討回來。

所以王甯安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只能前來府衙,就算招供是死,也總比落入那些人手中,受盡折磨強上百倍。

不等袁恕己喝問,王甯安道:“小人情知犯下大錯,只不過小人也是迫不得已,是那些人逼迫小人幫他們做事而已,如今小人情願招供,還求大人網開一面。”

當即便把合謀參與之人,以及虐殺了多少性命等具體詳細,皆都招認明白。

兩邊的公差,以及記錄的主簿等,聞言也覺毛骨悚然。

袁恕己接了供詞,叫捕快按照上面所供名單,即刻前往拿人,公差們飛速領命而去。

袁恕己處置完了這所有,心頭仍覺憤懣不退,忽地看見手頭那冊書,便問:“小弦子呢?”

旁側伺候的差人面面相覷,袁恕己回神:“我是說十八子呢?就是縣衙裡的那個小子……速去把人叫來。”

這邊兒人還未走出府衙,就見有個公差從外匆匆而來,進門跪地道:“大人,本地曹員外府中派了人來,說是在他府內發現了小麗花案子裡的重要證人。”

袁恕己詫異:“你說什麼?”

那公差道:“據說正是小麗花的胞弟小典,對了,來人還說,是縣衙的兩名捕快陪著曹員外辦事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

袁恕己道:“兩名捕快?”

公差道:“來人說是姓高跟姓朱的兩位。”

袁恕己站起身來,正要吩咐備馬,他親自往曹府走一遭兒,可還未開口,外間先前派去拿人的公差們已經回來了。

按照王甯安供認,參與虐殺案的在本地便有兩人,都是有些名聲頭臉的本地士紳,其一喚作張員外,其二是秦學士。

頭一撥回來的,是往張員外家的,卻是無功而返,公差稟告道:“回大人,小人等去了張員外家,原來他已經病了好幾天,如今還臥床不起呢,小人們生怕出事,因此不敢強拉。”

袁恕己正琢磨,另一撥公差也返回了,同樣兩手空空。袁恕己問道:“秦學士也病了?”

公差們面面相覷,方道:“回大人,秦學士不曾病,只是他家裡人說,學士在兩日前出城去訪友了,並不在家。”

袁恕己幾乎鼓掌:“這個好,躲得乾淨利落。”

底下公差們不知所以,袁恕己道:“既然兩名人犯各自有緣故,倒也沒有辦法。”

當下便命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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