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跟我說你就是……我都以為他是跟我開玩笑的,我不敢想,不能想,你不該因此而恨我,因為我是無辜的。”
她重又舉手,抬起阿弦的下頜:“甚至就算現在你站在我面前,我還覺著這只是個不好笑的玩笑。”
阿弦看見武后原本冷靜睿智的雙眼,隱隱泛紅。
然後武后鬆手,她吁了口氣道:“陛下說想要彌補你,他想要認回,但是……毫無疑問因此又會引發一場軒然大波,所以我如此安排。讓盧家的人……”
“我不需要。”阿弦果斷回答,“不必彌補,更不必認回,包括盧家。我不要你們為難。”
“阿弦!”武后皺眉。
當武后提議讓盧氏夫婦認阿弦為義女之時,高宗滿臉匪夷所思,並堅決表示不可。
但武后何許人也,她三番兩次勸說,且又曉之以理:“范陽盧家乃是大族,讓他們認作義女也並不吃虧,且盧家名望極佳,也可以堵住那些愛做文章的人的嘴。”
高宗驀地想起:“盧家……豈非昔日崔曄妻盧煙年的孃家?”
武后點頭道:“可不是麼,也正是因為這樣,這門親事更加順理成章天作之合了。”
高宗道:“堂堂的公主,卻要去臣子家中當女孩兒,辱沒了阿弦不說,朕如何能順這口氣?”
武后道:“盧家又非等閒之輩,陛下難道忘了?曾還有民間的趣言流傳說‘娶妻當娶盧氏女’,這盧家女比公主還要炙手可熱呢。若陛下覺著捨不得,橫豎以後多傳她進宮就是了,又不是要遷居外地難得一見。”
高宗仍是搖頭:“朕還是覺著不可。”
“只有這樣才是最合適的法子,不然的話,若按照陛下所說貿然地先恢復那孩子的身份,廢后那件事如何交代?且就像是臣妾之前所說的,此事尚有疑點不清,等徹底查清再做進一步打算也是不遲。”
“可有其他更好的法子?”高宗不死心地問。
“這是目前而言最合適的法子。”
雖然武后說了許多理由跟如此做的得益之處,高宗仍是疑慮未決,最後高宗道:“罷了,還是先等那孩子回長安後再做進一步打算,何況還不知道她是否願意如此,倘若她不喜歡,自然不能勉強她,已委屈她太多,再不能讓她受苦了。”
………
夜已降臨。
殿外夜色如墨,有風透進來,吹得燭火搖曳。
武后往旁邊走開了一步。
燭光照的她的影子長長地貼在地上,頭上的鳳翅像是振翼欲飛的一對翅膀。
徘徊片刻後,武后道:“在聽陛下說明真相原委後,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