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然後又在她額頭上頗為“寵溺”地一揉。
做完了這些,袁恕己才轉身上馬,頭也不回地策馬而去。
阿弦正在莫名,便聽見身後有人道:“女官。”
回頭看時,卻見竟是崔曄身旁的一名近侍,臉色有些奇異地對她道:“天官有請。”
阿弦轉身,突然看見崔曄的轎子正停在身後不遠處,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
………
阿弦半是遲疑半是驚喜地隨著近侍來到轎子旁,正想要不要行禮寒暄,轎子裡的人輕聲道:“進來。”
“啊?”阿弦意外,不免有些猶豫。
轎子裡的人是崔曄無疑,雖然只是淡淡地兩個字,但那把令人心顫的清正嗓音是獨一無二的,但是……同乘一轎?雖然的確是曾經有過,但那一次的記憶可不算美妙。
阿弦正在躊躇,崔曄又道:“阿弦。”
半軟半硬的一聲,似祈求,又似命令。
這一聲入耳,心尖一擺,阿弦來不及再想別的,上前撩起轎簾,彎腰走了進去。
轎子比馬車有一樣不便,更加狹窄,且似乎更加隱秘。
阿弦才進內,抬頭就見崔曄坐在正中,身上還穿著朝服,赭色的袍子將一張臉襯得越發之白,猶如清冰淡玉。
但臉上的表情也是淡淡地,不見格外喜歡,也並沒有惱怒,叫人摸不著深淺,不知他的喜憂。
阿弦一見,無端地心頭忐忑,大膽在崔曄旁邊坐了:“阿叔……怎麼會忽然在這裡?”
崔曄道:“是擾了你的正事了麼?”
阿弦笑道:“沒有啊,我跟少卿已經說完了。”
轎子裡出現了一陣令人不安的沉默。
崔曄的目光往旁邊輕輕地瞥了瞥,才又說道:“我先前遇見狄大人,本以為你跟他一起,可聽狄大人說你跟著少卿走了,怎麼,他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阿弦的心情本來放鬆下來,一提這個,復又沉重:“是有件事。”
崔曄問道:“不知是什麼?”
阿弦低頭,手揪著衣袖,考慮該怎麼跟他說明。
還未等她開口,崔曄的手探過來,將她左手輕輕攏在掌心:“還疼不疼?”
阿弦忙道:“不疼了。”怕他擔心,忙又說:“狄大人很照顧我,在馬車上睡了一路,養的很好。”
崔曄喉頭動了動,雙眸微微閉了起來,頃刻卻又睜開,他的目光仍落在阿弦傷著的手上,手指緩緩地從她的手指上輕輕地撫過,從指根,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