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怎……怎麼回事?”
望見方才還與自己做殊死搏鬥的敵軍忽然大片大片倒地,劉備軍計程車卒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自家主公的大呼聲。
“撤!全軍撤退!”
眾劉備軍士卒一聽,當即撤向江邊。
“往渡橋口撤!”劉備大聲喊道,因為他清楚在下游兩三里遠的地方。便有一座渡橋。
話音剛落。那位儒士卻淡淡說道,“不必了!”
說著,儒士一振衣袖,在劉備莫名其妙的目光下,衣袖口飛出無數枚棋子,只見那不知具體數目的黑白棋子,迅速飛向江面,聚白子為橋墩、聚黑子為橋板,以至於眨眼功夫內,長江上竟然出現了一條橫跨數十丈江面的巨型橋樑。粗粗目測,竟可供十來人並肩而行。
“先生真乃神人……”劉備一臉難以置信,旁邊的張飛也彷彿是白日見鬼般,瞪大了眼睛。
而那儒士卻皺眉瞥了一眼劉備。彷彿責怪般斥道,“還不速去?!”
劉備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招呼著麾下部將踏著由棋子構成的橋樑過江,說來也奇怪,別看那些棋子根本沒有任何東西聯絡,但是卻穩穩當當地立在江面上,即便是人踏在上面,亦不覺有半點搖晃,這讓先前還有些遲疑的劉備軍士卒好似吃了定心丸般,急匆匆地渡江而去。
“哪裡走!”
期間忽聽一聲怒喝傳來。劉備轉頭望去,驚見呂布坐跨赤兔馬,手握方天畫戟追趕而來。
還不待他有任何反應,只見那儒士衣袖一振,袖口出再次飛出無數棋子,凝聚成一個球形,一下子就將呂布困在其中。
繼而,球面上的棋子喀喀喀重新排列,拼出兩儀的圖案。
儘管那兩儀球球內部不斷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響,彷彿是呂布正奮力劈砍著。可是球面的外部,卻不見絲毫要崩潰的徵兆。
這個驚變,使得董卓、孫堅停下了腳步,連帶著于禁、樂進等人也不敢再追擊,俱是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向那位儒士。
一下子就制服了呂布?
劉備驚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旁邊的張飛更是暗暗咋舌。
就在這時,那位儒士眉頭一皺。抬頭望向天邊,劉備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卻見天邊忽然飛過來一團彩雲,在落到地上的瞬間,炸裂開一團妖異的火焰,而待那團妖異的火焰退散,浮現出了張素素的身影。
“主公……”
“丞相……”
高覽、于禁等人當即前來向張素素行禮。
張素素微微點了點頭,隨即轉頭望了一眼四周倒下遍地的己方士卒,對高覽說道,“他們不過是昏過去罷了,回頭你用水潑醒他們!”
“是!”高覽點點頭。
而這時,張素素注意到了那個困住了呂布的兩儀球體,但見她一揮衣袖,只見那個由棋子構成的球體上迸出無數妖異的狐火,繼而,砰地一聲炸開,再次露出了呂布的身影。
見此,那位儒士雙目微微一眯。
“素……不,丞相,我……”見是張素素救自己脫困,呂布面色很是尷尬。
不過張素素卻沒多說什麼,此刻的她,正用複雜的目光深深地望著那位儒士。
忽然,她咯咯一笑,展顏說道,“小女子還道是誰壞我大計,不想竟是尊駕……”說著,她深深吸了口氣,面色一正,沉聲說道,“尊駕素來不插手俗世之事,何以這次加以干涉?”
只見那道人微微閉了閉眼睛,淡淡說道,“你應該清楚,我為何會在這裡!”
張素素聞言微微一笑,在瞥了一眼那位儒士身旁的劉備後,輕聲說道,“小女子自然清楚,不就是怕那劉玄德提前殞命,致使天機大亂,三分天下難成嘛!”
“什麼三分天下?”
張飛莫名其妙地抓了抓腦門,一臉不解之色,其餘人亦是一頭霧水,唯有劉備,低著頭若有所思,他隱隱記得,好像誰對他說起過此事。
“住口!”儒士的面色微微一變,隱隱有幾分怒意,似乎很在意這件事。
見那位儒士望向自己的目光有些異常的轉變,張素素心中一驚,她也是是觸及了對方的底線,急忙說道,“尊駕只管大勢,不論其他……尊駕應該清楚,我已將國號改為魏,如此,天下大勢不亂,而尊駕,亦無法對我出手!”
除了那位儒士外,恐怕在場的誰也不明白張素素話中的含義,只見那位儒士皺眉望了一眼張素素。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