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將領心服,再者,這個年方妙齡的女人如今變得太重利益,說不定會為了勝利作出什麼拋棄士卒、甚至將士卒為誘餌的事來,以至於曹仁根本不放心將自己手底下計程車卒交給她。
而至於張素素青州軍中好比赤鬼呂布這等存在,根本無法在公然露面,畢竟他們的身份實在是過於詭異。
如此一來,唯一合適的人選,便只有陳驀了,除此以外,其餘張遼、曹性、高順等人根本就不具有這個資格。
於是乎,陳驀勉為其難接手了這一路兵馬主帥的職位,說到底,這是最妥善的辦法。
一來陳驀的官職是徵西將軍,與曹仁平分秋色、不見高低;二來陳驀擁有著一身過硬的實力,換而言之,可以使得軍中的凝聚力與士氣更甚,畢竟有這麼一個萬人敵級的猛將作為主帥,好歹可以給麾下計程車卒增添一點信心;至於最後一點,曹仁信任陳驀,他相信以陳驀的武德,必然不會做出一些故意叫麾下士卒送死的事來。
反過來說,只有陳驀作為這一路兵馬的統帥,才可以同時得到曹仁曲部、黑狼騎、青州兵三者的支援,而唯一的遺憾就是,他從未擔當過如此重任。
不過話說回來,凡事都有第一次,不是麼?
“阿驀你放手施為,有什麼顧慮,可來問我,為兄自無不言。”這是曹仁在將主帥之職暫時交給陳驀時所說的話,看得出來,他對陳驀十分信任。
反過來說,也正是因為曹仁的話,使得陳驀稍稍有了幾分自信,但是,看著躺在榻上養傷的曹仁其身上繃帶依然滲著鮮血,陳驀實在不好意思去連番地打擾曹仁,不過幸運的是,陳驀身旁還有司馬懿,他可以將一些比較棘手、比較麻煩的事全部交給司馬懿,畢竟在陳驀看來,司馬懿這傢伙簡直堪稱鬼才,好像就沒有他不擅長、不明白的事。
或許是看久了行軍圖吧,陳驀只感覺腦袋一陣發脹,在揉了揉腦門後,轉頭望著帳下小席中的司馬懿,問道,“仲達,我軍兵馬分派,你考慮地如何了?”
而此時,司馬懿正揮筆在竹策上繪著什麼,時而搖頭、時而點頭,看他模樣,簡直就是陳驀專屬首席謀士。
“啊?兵馬分派?”被陳驀一句話驚醒的司馬懿莫名其妙地抬起頭,指著陳驀身前的桌案,說道,“一個時辰我前,不是交給你了麼?”
“呃?我找找……”陳驀愣了愣,在桌案上的文策中翻了一陣,終於找到了司馬懿所書的兵馬分派圖示,攤開那竹策一看,陳驀驚地倒抽一口冷氣,只見那大如案面的竹策上詳細地繪著白馬曹營的格局,再者,那洋洋灑灑的數百字,詳細地道出了每一支兵馬的分派任務。
黑狼騎,曹仁曲部、青州兵,司馬懿不但妥善地劃分了這三支兵馬在營內屯紮的地點,並且連三者各自的任務都註明了,甚至於,連黑狼騎在黃河沿岸的巡邏範圍、以及營地裡的換防、支援等各種細小注意事項都逐一點明瞭,簡直就是……鉅細無遺、滴水不漏!
“你這傢伙可以啊!”手捧著竹策,陳驀驚訝地望著司馬懿,他很難想象這麼個人才竟然在河內當了數年的小吏,從未升官。
或許是看出了陳驀心中的想法,司馬懿得意地哼了哼,似乎很是受用,但是,在聯想到某些不愉快的事物後,他臉上的笑容卻漸漸退了下去,嘆息說道,“所謂宿命,人之不可拒也!”
與其說是嘆息,倒不如說是抱怨。
陳驀聽罷搖了搖頭,在心中暗暗偷笑,因為他很清楚,司馬懿所指的,是那傢伙那匪夷所思的'狼顧之相'。
每當這個時候,陳驀便不禁有些感慨那所謂的'上天的玩笑',比如說,讓本來對未來不報以希望的他先後遇到了張素素與唐馨兒,從而改變了以往的為人處世,又好比說,叫司馬懿這個慵懶至極、缺乏恆心、無甚野心的傢伙,故意叫其與常人不同,甚至於,給予了他那暗示著野心卓著的狼顧之相……
“嘿!”想到這裡,陳驀不禁咧了咧嘴。
“……”聽聞那一聲笑聲,司馬懿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撇頭望向陳驀,沒好氣說道,“你方才笑了,對吧?”
“什麼?”陳驀故意裝出毫無知情的模樣。
只見司馬懿臉上閃過一絲漲紅之色,丟下手中之筆,薄怒說道,“你方才是在笑懿,對吧?——好啊,希聲,懿好心好意為你出謀劃策,你倒好……幾次三番觸及懿舊日傷疤……”
“什麼傷疤?”陳驀故作驚訝地眨了眨眼。
司馬懿氣急敗壞地看了一眼陳驀,隨即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正所謂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