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失去了多年的好友;有人失去了崇高的地位,有人失去了堅貞的愛情;也有人,連名字都失去了……
“喲,小哥兒,來得很早啊!”
不多時,遠處走來兩個揹著斧頭的山民,一個是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頭,還有一個看似十七八歲的青年,老頭與那個男子打著招呼,看得出來,無論是老頭,還是那個男人,都是這片山林的常客。
聽到聲音,男人停下了揮舞手斧的動作,朝著他們點了點頭,在瞥了一眼那個正用疑惑目光望著自己的年輕人後,他背起一筐的柴火,朝著山林遠處走去。
“爺爺,這傢伙是誰?”
“呵呵,”老頭撫摸著鬍鬚望著那個男子離開的背影,隨即望了一眼地上那些留有大半的木柴,輕聲說道,“他乃老夫的恩人……”
“恩人?”
“啊!”老人點點頭,腦海中不禁回想起前些年的往事。
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個男人來到了這片山林,見自己費力地一下一下砍伐著山木,從第二天起,那個男子每日都早來一步,砍倒一棵山木,將其劈成柴火,待自己來時,留下一半與自己。
“是個好人吶!”老人微笑著說道。
青年愕然地望著老人,好奇問道,“那傢伙叫什麼?”
“這個老夫還真是……”老人愣了愣,撫摸著鬍鬚喃喃說道,“說起來,這幾年,都沒見那位小哥兒說過一句話……”
“是個啞巴?”
“不許胡說!”老人皺眉喝道。
“是……”見老者發怒,這位年輕人慌忙認錯,在頓了頓後,猶豫說道,“爺爺,如今封兒在樊城縣舅舅手下當差,舅舅相當器重封兒,是故,爺爺不如跟封兒到樊城縣居住,如何?”
“你這小子,老夫說過多少次了,老夫住在此地很好,你看,附近的人對老夫亦是非常照顧……”說著,老者溺愛地撫摸著孫兒的腦袋,欣慰地點頭說道,“封兒有出息了,實乃我寇家之福,不過,即便是在你舅舅手底下當差,也莫要鬆懈,免得為人所看輕……”
“是!封兒明白……爺爺,我來幫你裝拾木柴……”
“好好,呵呵呵……”有這麼孝順的孫兒,老者顯然是心中十分欣慰,忽然,他見孫兒臉上露出幾分驚訝,遂疑惑問道,“怎麼了,封兒?”
只見那孫兒皺眉望著那些木柴平滑的切口,下意識地望了一眼方才那個人離去的方向,隨即微笑著搖了搖頭。
“沒,沒什麼……”
時至建安三年,困擾了大漢朝數年之久的黃巾之亂,終於在三年前結束了,但是,戰亂依舊未曾消除,霸佔中原與北方的曹操,割據江東的孫氏一族,坐享和平的荊州劉表,還有漢中的張魯,西涼的馬騰、韓遂,這些諸侯表面上臣服於漢室,但是實際上,大漢的威信已名存實亡。
黃巾之亂雖然結束了,然而戰亂卻依然未曾消除……
“馨兒,我回來了……”
揹著那一筐木柴,男人回到了黃州,走入了城內西北角一間很是不起眼的民居。
“夫君今日回來地有些晚了呢……”
聽聞男人的聲音,有一位穿著樸素的女子從屋內走了出來迎接,很難想象,一個普普通通的民婦,竟然有那般的絕美容顏。
“只是怪這柄破斧子……”
男人賭氣地將手中的斧頭隨手丟在一旁,將背上的木柴卸下在院中。
女人噗嗤一笑,溫柔地埋怨說道,“夫君真是……妾身昨日明明已經提醒過夫君,可夫君卻說,明日再磨也來得及……”
“話是這麼說……”男人尷尬地笑了笑,笑得很是明朗,令那位美麗的婦人不禁露出了痴迷的神色。
“妾身已經準備好了早飯,夫君是先用飯,還是……”
“先把這堆柴火砍了吧,外面風大,你到屋內等我……”
說著,男人再一次去拾回了手斧,畢竟他帶來的,那只是粗粗劈了幾斧子的木塊,哪裡能當做柴火使用。
“嗯!”女子乖巧地點點頭,卻未曾走回屋內,而是站在屋門處默默地望著自家夫君,望著舉起手中的斧頭,一下一下剁著木塊。
細心的她注意到,手中的斧頭每剁下一次,自家夫君的身體便不由顫抖一下,彷彿他剁的並不是木塊,而是……
人頭……
想到這裡,女人的心頓時緊縮了一下,忍不住走上前去,輕輕抱住了自家夫君。
“馨兒?”
“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