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兩口,曹性用莫名的口吻說道,“聽說,你場仗打完,你打算辭官不做?”
“啊,對!”陳驀點了點頭。
“有想過日後做什麼麼?”
“這個……還真沒想過,不過到時候再說,畢竟這雙手除了殺人之外,應該還能以其他方式養家餬口?”
“……”曹性聞言愣了愣,似乎有些驚訝於陳驀這樣殺孽無數的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要知道,單論殺人數而言,陳驀絕對是天下所有武人中殺孽最重的,直至如今,死在他手中的人不計其數,要說他是真正意義上的萬人敵,這恐怕並不為過。
“很意外麼?”陳驀歪頭望了一眼曹性,隨即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水囊上。
見此,曹性將手中的水囊遞給了陳驀,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要知道雖說二人曾經是關係極好的戰友,但是在呂布死後,曹性一直都頗為敵視陳驀。
“謝了!”接過水囊的陳驀連連灌了幾大口,看得出來,吃了一肚子生米的他,著實有些口渴。
“或許,會找個不受戰亂波及的山村居住下來,然後找份差事……”
“呵?你?找份差事?殺人的勾當麼?”雖說話中依然帶著幾分諷刺,但是看曹性的神色,卻足以證明那僅僅只是朋友間的揶揄。
“我怎麼了?我又不能麼?”
“呵呵!”在幻想了一下陳驀穿著平民的粗衣在田地裡耕作的景象,曹性忍不住笑了,搖頭說道,“實在難以想象,你這樣的殺將,有朝一日握起鋤頭的模樣……”
陳驀愣了愣,隨即自己竟然也笑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關係竟然彷彿又和好如初了。
這時,夜色已愈加昏暗,遙遙望去,遠處的白馬袁營,已燃起了堆堆篝火。
“大哥,時辰差不多了!”劉闢走來陳驀身旁,出言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