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妾身不怎麼看!——劉闢與龔都,一直很感激夫君教授他們武藝,讓他們瞭解到了天下之大,莊子曰:井蛙不可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倘若沒有遇到夫君,他們始終只是葛坡山中的山賊,佔山為王,不知天下之大,甚至於,倘若有一日當真撞見像夫君這樣的對手,他們恐怕是死也難瞑目……而如今,雖說他二人戰死沙場,誠為可惜,但至少,他們瞭解到了天下之大,並不是不明就裡、什麼也不知道地冤死在他人手中,至少,他們拼搏過,掙扎過……”
“呼!——馨兒還真是……”陳驀苦笑著搖了搖頭,無奈說道,“好,我說不過你……”
“夫君是答應了?”唐馨兒有些意外地問道。
只見陳驀揮舞著手中的斧頭砍著樹木,輕笑說道,“我說了麼?”
“咦?”
“我只是說,我說不過你,但是,我可沒有說,你說服了我……”
“也就是說……”
“不收!”一斧劈下,陳驀斬釘截鐵地說道。
唐馨兒有些賭氣地嘟了嘟嘴,嘀咕說道,“不收就不收,妾身有的是辦法,反正他今日已經學到一些了……哼!”
“你……”冷不丁聽到這句話,陳驀氣地一句話說不出來,在回頭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唐馨兒後,忽然輕笑說道,“馨兒,你真的覺得,他今日有所收穫麼?”
“不是嗎?”唐馨兒一臉的疑惑。
“呵呵呵,”陳驀輕笑一聲,淡淡說道,“馨兒啊,如果單單看看就能學會的話,你早已是萬人敵了!”
“呃?”唐馨兒愣住了,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好似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與此同時--
“太厲害了,太厲害了!”見識到了陳驀用一柄生鏽的斧頭卻可以將一棵足足兩人合抱的大樹一斧砍倒,魏延興奮是難以自拔,在回到黃州後,興致勃勃地對黃忠說起了自己的所見所聞。
“哦,是【斬鐵】啊……”舉著酒葫蘆喝了一口,黃忠摸了摸下巴說道,“你還真是好運啊,沒說動那人,卻似乎說動了那人的媳婦,那麼……你學會了麼?”
“呃?什麼?”正說得唾沫橫飛的魏延愣了愣,納悶說道,“學會什麼?”
“……”黃忠無力地抹了抹臉,倍感疲倦地說道,“斬鐵啊,斬鐵,你不是瞧地清清楚楚麼?那麼,學會了麼?”
魏延這才醒悟過來,愕然地搖了搖頭,喃喃說道,“大……大概是學會了?”
“大概……”黃忠一臉的無語,抽出腰間的砍刀遞給魏延,指了指跟前的那條木質的長凳,說道,“試試!”
“哦!”魏延點點頭,接過砍刀,學著陳驀的動作,深深吸了口氣,隨即一刀砍下,只聽篤地一聲,刀刃頓時砍入木凳,卻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局面,拔,拔不出來,砍,又砍不下去。
“我就知道……”望著魏延憋著面色通紅,黃忠輕笑著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看來,那家的夫人對於武藝上的事也不怎麼了解,斬鐵這種高深的技巧,又哪裡是看看就能學會的?不過嘛,既然人家好心幫你,這倒是一件意料之外的好事……”
“那……那我今日不是白去了?”魏延懊惱地敲著自己的腦袋。
“那倒不至於,至少你已經清楚,那人確實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是麼?”
“嗯嗯!”魏延忍不住點頭,右手模仿著陳驀砍樹時的動作,好似中邪一般。
“繼續努力!”拍了拍魏延的肩膀,黃忠自顧自去巡街了。
至此以後的半個月裡,聽取了唐馨兒建議的魏延,幾乎每日都跟在陳驀身旁,不過卻不怎麼再提拜師的事,只是暗自觀察著陳驀的每一個舉動,這讓陳驀感覺有種舉步維艱的錯覺。
畢竟陳驀的所學已融入了他日常的生活當中,就哪裡是那麼輕易就能注意的。
不得不說,唐馨兒確實要比魏延聰明地多,雖然這並不能算是一句讚譽……
“唉,馨兒真是……當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
半個月後的某一日,為了防止再中自己愛妻的招,陳驀特地來到了一個從來沒有去過的江邊垂釣。
釣著釣著,他忽然看到對岸的江邊站著一個人,隨即,噗通一聲跳入了江中……
投江自殺麼?
陳驀嘀咕一句,將魚餌穿在魚鉤,隨即將魚鉤甩了出去,不為所動。
也是,別人要自殺,自己管那麼多做什麼?(未完待續。。)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