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望向呂布,見他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尷尬一笑,一勒馬韁來到呂布身旁。
“沙場分神,武人大忌,你可是要找死?!”呂布低聲呵斥一句,隨即微微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待會,你曲部三河騎兵便跟隨我飛熊精騎一同進退,我會派我麾下將官郝萌前去指揮,至於你,就跟隨在本將軍身旁!”
對於呂布臨陣免除了自己軍職,陳驀很不理解,但是回頭一想,他便頓時明白了過來,呂布,多半是要借沙場廝殺向自己傳授一些平日無法傳授的東西。
“諾!”
陳驀抱拳應命,心情隱隱有些激動亢奮,因為他從未見呂布展示過自己的實力,即便是兩人切磋的時候。
對於董卓、關羽、張飛等人的強大,陳驀好歹有個頭緒,但是對於呂布,陳驀一無所知,他只知道,即便自己使盡全力,也無法迫使呂布認真,更別說動用命格之力,即便陳驀從董卓口中得知呂布的命格是上古兇獸【窮奇】。
“擂鼓!”輕喝一聲,呂布徐徐來到陣前搦戰,只見他頭戴紫金冠、身披連環鎧,體掛百花袍,手提方天畫戟,坐跨嘶風赤兔,揚手一指關東諸侯,雖然從始至終不曾說話,但卻更顯出非凡氣勢。
面對著呂布的挑釁,關東聯軍出現了小小的騷亂,足足半響時間不見有人出戰。
終於,也不知過了多久,關東聯軍有一員將領提槍出戰,乃是上黨太守張揚部將穆順。
“來!”呂布倒提畫戟,對著穆順勾了勾手指。
雖然言語間沒有任何挑釁、奚落,但是在關東諸侯眼中,呂布顯然要比華雄更加張狂。
不出意外,穆順被激怒了,從很遠處便開始衝刺,手中長槍舞地飛快,反觀呂布,卻見他仍然保持著單手倒提畫戟的姿勢,彷彿根本就沒有看到那越來越近的敵將。
俗話說藝高人膽大,但是呂布的膽大顯然是出乎了陳驀的意料,即便那穆順已近在咫尺,呂布依然沒有任何行動,那時,就連陳驀也隱隱為呂布捏一把汗。
“狂徒受死!”
穆順大吼著提槍刺向呂布,那時候,他的槍尖已經險險觸及呂布面門,但結果是,他手中的槍再也無法前進一步了,因為呂布的畫戟比他更快。
那一戟,陳驀看地清清楚楚,呂布彷彿是洞察了穆順的行動,很輕易、很輕鬆地一挑畫戟,在穆準脖子處劃了一道,伴隨著飛濺的鮮血,一顆頭顱被挑上半空,待落下時,被呂布一手拎住。
回頭再看穆順,卻見那無頭的屍體仍然還保持著提槍的姿勢從呂布身旁掠過,隨即撲通落下馬背。
望著不遠處那匹戰馬低下頭舔著自己那毫無生息的主人,陳驀驚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呂布的每一個動作他都看地十分清楚,正因為他看得十分清楚,以至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因為出手動作快?不是,呂布的動作並不是很快,至少要比陳驀還要慢上一些。
既然如此,為何能如此輕易地斬殺穆順?
陳驀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說那便是呂布的命格之力,陳驀或許還能理解,但是憑藉著氣息的感應,他發現呂布根本就沒有動用一絲一毫的命格之力。
是廝殺多年的經驗?
還是作為武將的直覺?
想到這裡,陳驀不禁倒抽一口冷氣,不僅是因為呂布方才那精彩的一瞬間,更為他刀刃懸頭卻面不改色的從容。
陳驀甚至在那一瞬間從呂布的眼神中看到了輕蔑,這是何等的自信?
要知道穆順即便不是萬人敵,但至少是上黨太守張揚麾下拿得出手的驍勇之將,但即便如此,穆順還是死了,非但沒有傷到呂布毫髮,甚至連迫使呂布移動跨下赤兔馬也辦不到。
兩者間的距離相差太遠了。
“撲通!”
呂布將提在手上的頭顱隨手丟在地上,甚至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它一眼,隨即,他左手倒提著畫戟,右手徐徐抬起,對著關東諸侯並近十萬聯軍兵馬,再一次勾了勾手指。
整個戰場,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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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人中呂布!(二)
短短一炷香的時辰,在雙軍尚未交鋒之前,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已經飽飲了關東諸侯數員大將的鮮血。
繼上黨太守張揚部將穆順之後,冀州刺史韓馥部將吳刈、豫州刺史孔伷部將馮闊、河內太守王匡部將毛珞、東郡太守喬瑁部將許垠、兗州刺史劉岱部將章次、後將軍南陽太守袁術部將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