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劉辨生下一兒半女,那麼日後或許有機會成為皇后、甚至是皇太后。
她的人生,僅此而已。
然而,就在她十七歲那年,皇宮內卻發生了一場鉅變,一名叫做陳驀的潁川黃巾,竟然深夜混入皇宮,效仿荊軻企圖刺殺當今天子,實在是膽大妄為,駭人聽聞!
而更令唐氏感到羞憤難堪的是,這名刺客竟然闖入了自己寢室,擒住了僅僅穿著一身單薄衣服的她,甚至還……還……
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唐氏就感覺臉上滾燙一片,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與任何男人有過任何的親密接觸。
怎麼辦?
望著昏睡在殿內廊柱下的刺客,她心中十分掙扎。
就在她掙扎的同時,被陳驀打暈的宮女翠紅醒了,一見陳驀渾身鮮血的模樣,面色大變,指著他結結巴巴說道,“他……他……他……”
“噓,”唐氏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將剛才發生的事與自己的心腹侍女說了一遍,聽地翠紅一臉驚恐。
“刺……刺客?這……不如告訴那些禁衛吧?”她注意到宮殿外仍然有眾多禁衛來回奔走搜查著。
“這……”唐氏猶豫了,按理來說,現在是最好機會,只要趁著這名刺客昏迷不醒的時候向殿外禁衛呼救,自然會有人將他擒獲,但是,自己方才卻應承了此人,而且,對方剛才並沒有傷害自己,一旦自己將此事告訴那些禁衛,眼前的這人肯定是死路一條。
“咦?”
忽然,唐氏注意到了那名刺客用黑布蒙著的臉,心中有些好奇,跪坐在他身前,一手舉著燈臺,一手緩緩地伸向那片黑布。
她很好奇,好奇連續刺殺了數百名朝廷功臣、攪地雒陽滿城風雨的刺客,潁川黃巾陳驀,究竟長什麼模樣?
然而一揭開那片黑布,她愣住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令整個雒陽風聲鶴唳的潁川黃巾陳驀,竟然只是一個年僅十五、六歲的孩童,甚至比自己還要年幼一、兩歲。
侍女翠紅也愣住了,主僕二人面面相覷。
這……
他就是潁川黃巾陳驀?
望著對方那張略顯稚嫩的臉,唐氏驚地無以復加,她簡直不敢相信,從數千禁衛手中殺出一條血路闖到這裡的他,竟然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童。
正想著,她忽然注意到了對方手臂上的一片片灼傷痕跡,她記得,他剛才就是用燒地通紅的短劍替自己止血。
遲疑了一下,唐氏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觸碰了一下燭火,瞬間的灼熱讓她下意識地縮回了手指,隨即難以置信地望著昏迷中刺客。
那究竟該多疼啊……
為什麼?
究竟是什麼讓他做到這種地步?
獨自一人混入皇宮行刺,這幾乎是十死無生的事呀!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撫摸著刺客的臉龐,忽然間,她注意到對方好似不停地哆嗦著。
她細細一看,這才發現眼前的刺客面色蒼白、嘴唇發紫,顯然是失血過多,無法抵抗三月的寒冷。
想了想,唐氏與侍女翠紅低語幾句,只見翠紅露出了一臉為難的表情,在遲疑了半響後,這才微微點了點頭。
隨即,主僕二人抓住陳驀的兩條胳膊,吃力地拖到宮殿深處,又費了好大力才將他拖入了唐氏平時洗浴的巨木盆中,隨後用火舌點燃了木盆下的柴火。
唐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過了一會,由於底下柴火的加熱,木盆中的水隱隱有了幾分溫熱,隨即漸漸冒起熱氣,那名刺客這才止住了哆嗦,但是盆中的水卻變成了紅色。
哎呀!
唐氏這才想起對方是身受重傷,怎麼能隨意下水呢?
暗暗責怪自己幾句,她幾步奔到榻旁,翻出一襲白絹,用牙齒咬著將其撕成一條條的布條,隨後又好似想起什麼,與翠紅低語兩句,兩人各自拿起一大塊白布跑到殿門處,藉著燭火的幾絲光亮,仔仔細細將地上以及殿內的血跡全部擦掉。
至於外邊,唐氏不敢去,也不知是怕那些禁衛發覺殿內的情況還是怎麼著。
在忙活的好一陣後,主僕二人又將浸泡在浴盆熱水中的陳驀又費力地拖了出來,拖到唐氏榻上,不但替他擦乾了身體,又裡裡外外替他包紮了一番。
待所有事情處理完畢,主僕二人早已是面紅耳赤,羞澀難當,其中道理可想而知。
望著躺在榻上的刺客,侍女翠紅靜了靜神,低聲說道,“小姐,奴婢有句不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