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是赫赫有名的。
劉闢連忙推辭,見此,唐馨兒說道,“這位大哥,其餘事日後再商量也罷,只是你等闖下了禍事,想來那荀家兒媳見到了你等面貌,待她回到家中,安定心神,叫人畫出諸位模樣懸貼城門,倒時候再想入城,可就沒那麼容易了,不若搶先一步,你等扮作逃難百姓混入城中,用這些錢財在城內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待過些日子,風平浪靜,荀家出城找尋不到諸位,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知諸位大哥意下如何?”
畢竟是女子心思縝密,張素素如此,唐馨兒亦如此。
被唐馨兒這一提醒,劉闢這才恍然大悟,心中一著急,接過錢財便急忙帶著那幾個弟兄奔出屋外,甚至連聲感謝都被留下。
望著劉闢等人風風火火奔出屋外,唐馨兒無奈地搖了搖頭,回頭望了一眼陳驀,見他有些尷尬地望著自己,掩嘴笑道,“妾身當真不知我郎在黃巾中竟有如此名望……”
唐馨兒這一取笑,陳驀臉上更是尷尬,他真後悔當時道出了自己的真名。
那時,因為荀家兒媳急於求救,以至於將躲藏在樹後的陳驀完全給暴露了。
當時不只是劉闢等人愣住了,就連陳驀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
“你是何人?”
“……”望了眼用疑惑眼神瞅著自己的劉闢,陳驀真不知自己該說什麼,咳嗽一聲,指了指荀家兒媳並那兩名侍女,用故作嘶啞的聲音說道,“放她們走,我不殺你們!”說著,他稍稍放出了些殺氣。
陳驀的本意是想嚇唬嚇唬這些莽夫,遺憾的是,劉闢這些渾人不過是有些力氣的莽夫,根本就不懂得武人的氣,理所當然也感覺不到陳驀身上的殺氣,即便是感覺頸椎骨泛起陣陣涼意,也以為只是夜裡寒冷而已。
以至於見到孤身一人的陳驀竟然放出如此豪言,劉闢反而感覺有些好笑。
“哈哈,就憑你這個小娃兒?”
“小娃兒,難道你不曾聽過我等葛陂黃巾大名?勸你還是乖乖回家去吧,我等留你一條性命!”
“回去吧,小子!”
陳驀無語地搖了搖頭,右手一揮,丟出一枚石子,只聽啪嗒一聲,當即有一名葛陂黃巾應聲倒地。
正笑著的眾葛陂黃巾愣住了,錯愕地望著自己那位倒地的兄弟。
“這傢伙怎麼回事?”
“剛才不還是生龍活虎的麼,這就醉倒了?”
眾黃巾一臉詫異,議論紛紛,卻愣是沒發現讓那名黃巾昏迷的兇手正是陳驀。
直到陳驀連續打暈了好幾個人,才有人指著陳驀喊道,“大哥,是那小子,那小子不知丟出了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畢竟是在深夜,劉闢的眼力哪裡比得上陳驀,根本就看不真切。
話音剛落,便有一名跑過去探查同伴情況的葛陂黃巾站了起來,手裡握著一枚石子,難以置信地望著陳驀,嚥了嚥唾沫說道,“大……大哥,是石子……是一枚石子……”
“石子?”劉闢瞪大了眼睛,顯然不相信陳驀竟然用區區一枚石子打暈了自己的兄弟,別說他感到難以置信,當初波才、孫堅、董卓、呂布等人在見識過陳驀這門絕技後可都是為之驚歎。
不得不說,這些所謂的葛陂黃巾確實夠義氣,在見識過陳驀這一手後,竟然沒有一個感到害怕,相反地卻舉著兵器衝了過來,有的端著大刀,有的握著短劍,有的拿著一根木棍,但遺憾的是,他們甚至還沒有跑到陳驀面前就被後者用區區一枚石子打暈了。
“啪!啪!”
“啪啪啪!”
短短几個呼吸的聲音,場中竟然只剩下了劉闢一個還好端端地站著,一動不動,他顯然是傻眼了。
就如同當初陳驀在芒碭山面前孫堅時一樣,兩者的實力根本就不在一個等級,說得難聽點,就算是這裡有幾百個像他們這樣的葛陂黃巾,如今的陳驀要解決他們也不過是瞬息之間。
但是話說回來,陳驀也並沒有任何傷害這些傢伙的念頭,一來是對方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惡賊,與當初陳驀在潁川時所殺的黃巾完全不同,二來嘛,對方口口聲聲說要投奔自己,而且言語間充滿了恭敬,陳驀實在不好下狠手。
為此,為了避免那些傢伙自找麻煩,陳驀便趁早將他們打暈了事。
然而劉闢可不明白陳驀的良苦用心,他見自己的弟兄三下兩下被陳驀用石子打暈在地,生死不知,頓時勃然大怒,舉著大刀就劈向陳驀。
要不怎麼說無知者無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