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越來越近的刀鋒,陳驀僅僅伸出兩根手指便將其夾住,隨即迅速抓住劉闢手腕一扭,順勢折到他背後,輕而易舉便將他拿住了。
不得不說,劉闢確實是個有血性的漢子,即便是被陳驀擒住,也沒有說出任何求饒的話,反而破口大罵,言辭粗鄙不堪入耳。
“老子好心想留你一條性命,你卻反而害我兄弟……本事就殺了爺爺我,爺爺若是皺一皺眉,就不叫劉闢!”
陳驀是又好氣又好笑,心中哭笑不得,見劉闢越罵越不堪,氣得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將他踹了一個跟頭。
“給我閉嘴!”陳驀沉聲喝道,那滿帶氣勢的低喝,愣是叫猶自罵罵咧咧的劉闢閉了口。
這時,那位荀家兒媳見陳驀如此輕易便將劉闢等人撂倒,不住地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求救。
陳驀皺眉望了一眼她們,略一猶豫,手指輕彈,三枚石子登時飛出,將她三人也打暈了,看地劉闢一臉的莫名其妙。
“站起來!”陳驀喝道。
只見那劉闢掙扎著站了起來,捂著屁股不住地抽氣,似乎方才那一腳並不輕,也難怪,誰叫這渾人罵地實在是太過不堪入耳呢。
“你叫劉闢?”陳驀問道。
“叫爺爺幹嘛?”劉闢氣呼呼地說道,話音剛落,忽然瞧見對面的陳驀舉起右手、手指間夾著一枚石時,不禁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強自說道,“殺人不過頭點地,要殺就殺,給爺……給我來個痛快的!”
陳驀好笑地搖了搖頭,忽然沉聲喝道,“給我站直了,莫要折了黃巾的名號!”
劉闢下意識地站直了身子,隨即他感覺有點不太對勁,望著陳驀詫異問道,“你……你莫不是也是黃巾的弟兄?”
陳驀並不回答,指著昏迷在不遠處的荀家兒媳並她兩名侍女道,“你那些弟兄沒事,只是被我打暈了而已,待他們醒來,你們將這三位女子送還潁川,不得有誤!”
陳驀的意思是讓劉闢趁那三名女子昏迷的期間將她們送至潁川城外,畢竟他此次不過是陪唐姬返回祖籍修繕祖墳,並不想過多地插手不相干的事,只要將這三位女子送還潁川荀家,也算是還了荀彧的人情。
只可惜劉闢這渾人實在是個硬骨頭,即便是打不過陳驀,氣勢卻不輸半分,哼聲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就憑我饒你們一命!”
劉闢頓時啞口無言,沮喪地耷拉著腦袋,忽然間,他好似又想到了什麼,搖頭說道,“不行!我要用她換十萬石糧谷!”
陳驀聽到這話啞然失笑,搖頭說道,“你們真道天下無能人?就你們這樣的,恐怕就連陳留那關也過不去,何談遠去長安?”
“那也不行!我要用那娘們換十萬糧谷去投奔陳統領,說什麼也不放,要殺你就殺!”
“我叫你放!”
“除非你殺了我們,不然,就算你放了她們,我也要再她們劫回來換十萬石糧谷!”
望著氣呼呼的劉闢,陳驀又好氣又好笑,說實話,他對眼前這傢伙的印象不錯,因為從剛才他們的對話中陳驀得知,這些人雖說自稱葛陂黃巾,並且也殺過一些人,但是卻並未傷及無辜的百姓,他們所搶掠的物件,都是各地的世家豪門,甚至說他們還取出了一些錢財糧谷分給極寒交迫的人,比起當初假冒潁川黃巾之名禍害百姓的強盜、山賊一流不知要好上多少。
再者,單憑區區兩百人便將汝南數處郡縣唬地聞風喪膽,陳驀覺得這些傢伙確實有點意思。
想了想,陳驀問道,“要怎麼樣你才願意放呢?”
只見劉闢一昂腦袋,斬釘截鐵地說道,“誰說也不放!世上我劉闢只服陳統領一人,他說放我就放,其他人誰說都不放!”
陳驀不禁搖了搖頭,隨即沉聲說道,“好吧,那麼……你口中的陳統領發話了,放了她們!”
“呸!你說我就放……放……”說了半截,劉闢忽然感覺對方的話有點不太對勁,愣愣地望著陳驀看了半響,忽然小聲問道,“你……你方才說什麼?你是……”
“潁川黃巾,陳驀!”
“你……您就是陳統領?”劉闢傻眼了,連連搖頭說道,“陳統領乃是我黃巾豪傑,怎得會……會如此年幼?”
陳驀輕哼一聲,說道,“想來一個反賊還總不至於有人冒名頂替吧?放了她們!”
“……是!”
其實陳驀也搞不懂自己為何要向劉闢自報身份,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他需要的做的僅僅是將劉闢也打暈,哪裡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