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院子離林府也近,自己今後說不定要常來長安,住到林府裡去是沒問題,也沒人會說嫌話,可如今自己好歹也是個官身了,和林小娘子又沒完婚,還是有個自己的院落比較方便也,以後建安有人來長安了,也有個固定的去處。
尉遲保琳見小魔王將院子送給了王況,嘴巴一咧,也想開口說將隔壁自家的院子也送,王況知道他想說什麼,就笑道:“那麼這個院裡缺的傢什就由小黑碳幫著添上罷,處默是沒住過這院子,況估摸著總會短缺些什麼,這就交給你了,這樣恰好,以後處默你們幾個就住小黑碳那院裡,將倆院子的隔牆上開個門,出入也方便些,省得要繞到門口進出。這個工程也交給你了哦,可別偷工減料,否則,嘿嘿,你是知道滴。”這就是變相的拒絕了尉遲保琳的院子了,要等到他開口說出來,那又得收下,憑什麼呀?自己一個小小宣德郎,住那麼大院子?別被人抓了把柄才是。像王況這樣的官員,不是京官,就不能住到朱雀大街兩邊的坊區裡,還得住在東南角這個區域,這個院子的位置恰恰好,又省了王況不少事,現在想在長安再找這麼個院子,可不容易。
幾個慎家人的腦袋再一次當機,沒聽錯罷?小東家竟然威脅起小公爺來?而且瞧小公爺的樣子,似乎還很怕這個威脅?
尉遲保琳當然怕王況的威脅,想都不用想,王況的潛臺詞就是,若是自家偷工減料了,以後可就沒蹭飯吃的機會了。當下就大包大攬:“這又有何難?先將院牆推了,然後再看看缺什麼,直接從某家院裡搬來先用著就是,等某去找了蒲老兒,讓他打套新的,想必蒲老兒平白的得了二郎送的這麼個大功,諒他也不敢推辭。”蒲熙亮其實並不算老,不過三十多還沒到四十歲的光景,和後世王況穿來之前的年齡也差不多,不過可能是因為常年勞作的關係,略顯的老氣罷了,不知道的人聽尉遲保琳這麼一說,還真以為蒲熙亮是個老頭子。
當下管家的就去屋裡取了房契地契,又擬了份轉讓文書,程處默摁了手印,管家就去萬年縣衙門報備去了。程處默見這管家這麼積極,就笑罵:“他奶的,往日裡某叫他幹什麼事情都拖拖拉拉的,這一換成二郎是主家了,恁的就這麼積極?”
這管家其實就是怕換了主家,自己飯碗就保不住了,他也深知小公爺的脾氣,說送出去,那就一定是送出去的,可誰知道新主家喜歡不喜歡自己呢?這要新主家有了更中意的人選,那豈不是危險?再說了,如今長安城裡誰個不知道宣德郎?連皇上都去赴宴的主,又和小公爺關係好著呢,這樣的主家可不大好找,雖然可能月錢沒有在小公爺底下多些,可至少,這宣德郎的前程廣著呢,跟著這麼年輕的主家混,也是蠻有前途的,這多重因素作用下,由不得他不用心。
“哦?他平素裡不勤快麼?”王況一聽這管家原來辦事拖拖拉拉,果真是動了換人的念頭,這要是辦事不爽利,又沒個眼力見的管家,還是趁著剛接手換了的好,要是等到以後相處久了,王況就不好意思換人了。剩下幾個侯在邊上的家人一聽,臉色都變了,這可如何是好?新主家果然是想換人了,完了完了,這要被趕了出去,落個壞名聲,哪家還敢要他們啊?於是都拿了企求的眼神巴巴的瞅著程處默,希望他說那麼一兩句好話。
“倒也不是,就是某總覺著這傢伙不若小淼淼家的李管事勤快,不過比起小黑碳家的和其他家的來麼,那就勤快多了。”程處默並沒瞧見那幾個家人的眼神,嘿嘿笑著衝尉遲保琳豎起了小指頭。
王況那個汗啊,李管事是什麼人?那可是林家最為看重的管事之一,不然林老太爺怎麼會放心將心肝寶貝林小娘子託給他看顧?你看那李管事,忙前忙後就沒個停歇過,這段時間以來幾乎都是在忙著他王況的事,這不,昨天剛從建安回來,才歇一晚今天一大早就又出發去池州了,因為李管事回來的時候提了一句,說是現在特地趕去富來客棧吃酒的外地文人騷客多了起來,他們對富來客棧的菜餚那是沒的說的,就是一個勁的埋怨說酒不好。王況就想到了杏花村,身邊除了黃大又沒個得力的人,而黃大又要護著王冼。所以就讓李管事帶了王況的信物去杏花村,看能不能讓杏花村每年多釀些酒給富來客棧送去。
至於說釀酒的方子,王況不是沒想過,但是,如果杏花村的釀酒方子給了自己,後世恐怕就不再會有杏花村的存在,少了一處名勝古蹟不說,怕是小杜再也吟不出那千古絕唱了。這種大煞風景的事情,王況並不想做。而且如果杏花村能每年供應酒給富來客棧,那麼對杏花村的名聲傳播也是大有好處的。
再說那幾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