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推倒明天重蓋,然後再推再蓋,怎麼折騰都行。
所以這段時間,王府已經成了一大片的工地,只留了幾個住人的院子擠著住外,其他的地方都在孫銘前的大包大攬下開工了起來。
孫銘前對做監工很是熱衷,這幾年,因為王況的加入,富來客棧他幾乎都不怎麼去管了,每天只管坐家裡數錢數到手chōu筋;或者就是帶了孫韓氏,夫妻兩個跑到王村去住兩天,陪著鄧十一胡吹海塞。
正閒得無聊呢,恰好王況的婚事,給了他大展拳腳的理由,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王況兄弟給轟到一邊,自己規劃起了要怎麼改王府的事情來。
當然,他也不會luàn來,畢竟早年見走南闖北慣了的,見識還是有的,不說別的,就是他自家府上,去過的人沒說不好的,都說很有一種隱士的味道。
而這樣的韻味又是王況追求的,可惜他一個受後世教育的人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樣的地步,不管他怎麼個改法,總有點東施效顰的感覺在裡面,怎麼看怎麼不得勁。既然孫銘前願意幹這麼重的活,那就都丟給他好了。
王府的工地上是熱火朝天,建安城裡新建好的文廟及廣場上也是如此,孫掌櫃從揚州請來的樂坊班子,被王況請到了文廟前搭了個臺子,每天上午和下午各唱一個時辰。
當然了,樂坊班子願意這麼拋頭lù面在大庭廣眾之下唱,一半是看在了王況宣德郎身份的面子上,另一半則是看在了這些天住富來客棧裡,每天吃的都是不重樣的美味面子上。
城內是熱鬧非凡,把守城mén的兵丁也有點心不在焉的,就連那條黑狗,也不在趴地上睡覺了,而是時不時的豎起耳朵,聽著從文廟那個方向傳來的咿咿呀呀。
這天落暮,城外駛來一輛馬車,把守的兵丁也只是例行的檢查了一下路引就放行了,他們不知道,就在剛剛進城裡去的這一輛馬車上,一雙眼睛盯著城mén上的“建安”兩個字,心裡默唸:建安,某來了。
第二0一章花式烹飪
第二0一章huā式烹飪
王況就是想把文廟打造成為建安民眾休閒娛樂中心,因此才會請樂坊班子去那彈唱,有了他們的帶頭,去聽曲的人很多,那些個賣小吃,賣零嘴的,就會去那裡擺攤設點,等到時間一長,人們也就能逐漸的習慣了,一想到玩就往文廟那裡走。
事實上,為了起到帶頭作用,王況現在每天都會雷打不動的去聽一會曲子,然後再四處的逛逛。他的帶頭作用是很明顯的,人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小東家都喜歡聽的曲呢,咱也去聽聽。
其實王況根本聽不懂唱的什麼,因為此時的唱法裡還是帶了很多破音的,而破音在後世早就只存在於書本的說明之中了。王況喜歡的是曲,不是詞,所以也無所謂,閉了眼去感受就是了。
因為是農閒,地裡的活早就幹完了,這個時候在建安,地裡的稻子也是隻種一季的,王況也想過推廣雙季,但不現實。
第一個是這時代的氣候還是寒冷,chūn夏季沒後世那麼長,在後世為了種兩季,夏天的時候還要和時間賽跑,俗稱雙搶,即是搶收搶種的意思。這個時代估計就是雙搶也是來不及,所以王況只能想想而已。
第二個就是種單季的作物,已經夠吃了,何必再勞苦自己多種一季?靠種稻米,那是別想有多少錢剩的,想創收,搞其他的就是了。再說了,想要多收些稻子,到時候慢慢引導人們把現在這種疏鬆的種植改成深耕密種就是,產量至少能提升三成左右。
很意外的,樂坊班子去文廟那唱沒兩天,就開始有人在那裡也擺起攤玩起了雜耍,什麼xiōng開大石了,力劈青磚了等等。卻原來是準備一路耍回家過年的一些個藝人,見了建安文廟如此熱鬧,便也停下來幾天,湊起了熱鬧,在哪賣雜耍不是賣?
對於力劈青磚,王況知道那是騙人的把戲,障眼法而已,只要掌握了要領,連nv孩子都能做到的事情,一說穿就很簡單了,不過就是將磚探出桌面半面磚的長度,一手握磚的時候,等另一手下劈的同時,將磚懸空的一頭翹起,離了桌大約幾個毫米,速度快的時候旁人是看不出來的,手一劈下來,磚砸在桌沿上,自然就裂了,準確的說,這是砸裂的,不是劈裂的,劈,只是給磚一個加速度和砸到桌沿的力而已。
但這是人家餬口所在,只為的討個好,得幾個賞錢,也是個力氣活,又沒騙人錢財,所以王況並不會拆穿而已,只是有時候興趣來了,他也會上前去劈上一塊兩塊,引起滿堂喝彩,也是一種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