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én客套話一過,馬上就打聽起那新鮮海貨長得是什麼樣,能不能讓他們見識見識。他們算盤打的都是叭叭響的,只要真有新鮮海貨,咱先認準了長的什麼樣,然後等那盤菜一上桌,就死勁的猛吃!
長安的冬天冷,白天都是在冰點之下,所以王況也不擔心魷魚拿出來會壞了,不過就是沒有在冰窖裡儲存的時間長而已,不過這又有什麼,反正等下就要消滅了,早拿出來晚拿出來沒什麼差別,不過王況的惡趣味也上來了,他心生一計,把高三叫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高三一聽,眉開眼笑的拉了張三下去準備去了。
不一會,張三就端上來一個大木盆,盆底鋪滿了碎冰塊,一條柔魚就躺在上面,木盆的邊上還用木板豎了個牌牌,禇遂良是個大近視眼,他見一個牌子,上面不知道寫的啥,就湊近前去,一字一字的唸了出來:“柔魚,又名槍烏賊,氣管,魷魚,味美,渤海,東海,南海均有產,xìng兇猛,大者體長可達數丈乃至十數丈,可將活牛一口吞下。”念著念著,禇老頭的臉sè就變了,突然他猛的向後一跳:“這柔魚,是活的,是活的!”
一聽柔魚是活的,又有先前禇遂良唸的“xìng兇猛”這一句打底,許多原本靠近了木盆的人紛紛sè變,齊齊向後退了一步。
“讓開,讓開,爾等文人。平日裡只知道言辭譏諷,這一條小小的柔魚就將你們嚇得如此,忒膽小了罷?怎麼不拿出你們平日在朝堂上的那堂堂正氣來?”程老魔王一聽,心裡就樂了,瞧你們那小樣,這柔魚再是兇猛。那才多大?難道就能把一個大活人給撕了?於是他大咧咧的拔拉開眾人,擠了進去。一瞧,可不是麼,如果不細看,那柔魚是不動的,但要細看的話。柔魚的觸鬚不正一顫一顫的麼?難道,真的是活的?
但他乃堂堂大唐殺神,又何懼如此小的兇物?於是更是湊近了細看,這一看,他心裡有底了,臉上浮起捉狹的笑容。猛然間,他用手一下就把柔魚提了起來,直往禇遂良的眼前湊,一邊湊還一邊晃:“哎呀。可不是麼,真是活的,禇老頭您再瞧瞧個清楚,瞧,這鬚子直動呢。”
這下把個禇遂良給嚇的連退幾步,腳下一下踩到不知道誰的腳,那被踩的哎喲一聲,猛的把腳chōu開了。禇遂良一個沒站穩,撲通一下就跌坐在地。還連連用手肘擋住自己的臉:“快拿開,快拿開。程老匹夫,再要如此,莫怪某翻臉了。”
程老魔王嘿嘿一樂,又拿了柔魚直往那些個文系的官員臉上湊,把那些個官員唬得是臉sè都白了,這柔魚個頭是小沒錯啊,可沒聽見的麼?“xìng兇猛”!老虎夠兇罷,可老虎長也不過丈餘,那才出生的小老虎也是兇猛得緊呢,而柔魚呢,竟然可以長達數丈乃至十數丈,真要被咬一口,咱這細皮嫩ròu的,即便是小柔魚,估計也是夠嗆,這可是大過年的,見血可不吉利哦。
原來高三按王況的吩咐,特地取了幾根麥管通到碎冰底下,然後在木盆底下搞了個高的夾層,用厚棉絮將一個裝滿了滾水的銅壺包的嚴嚴實實的放在夾層裡,麥管就直通銅壺,那熱氣就從麥管直接通到了柔魚底下,將碎冰化了,又有熱氣上冒,碎冰就一直在動,放在碎冰上的柔魚須自然也就跟著動了起來,不過動的幅度不大,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這也只能對柔魚鬚子這麼來,要是麥管通到柔魚身下,肯定是紋絲不動的。
老魔王看得仔細,所以就被他看出了機關所在,正好,趁著這大過年的,大家不輕易翻臉的機會,捉nòng捉nòng一下那些個文系官員,不亦樂乎。
除了三個國公是拖家帶口的幾十號人來建安侯府外,其他人都自覺和建安侯還沒親密到三駕馬車那樣的地步,所以都是隻身一人前來,但就這樣,也一下的增添了三十多個來蹭飯的。也幸好現在的建安侯府夠大,多了三十多號人,再加上老魔王他們三家,不過就是六十多號人而已,在正廳前的院裡擺十桌也是沒有問題的。
王況家並沒有採用分餐制,都是十人一桌的大桌,這個吃法,如今因為有了建林酒樓的火鍋出現,已經被長安人所熟知,是以,大家也都很自覺的拉幫結夥的分桌坐定,就等著王況家的年夜飯上來好大快朵頤一番。
建林酒樓今天就已經不開mén營業了,酒樓的廚師除了那些家在長安的都回家過年外,其他家在外地的也有幾個,早就被林翰這個建林酒樓的實際管理者給派到了建安矦府來幫著做年夜飯,今年的年,林家和王家是湊一堆過的,如果不出意外,以後只要王況或者王冼在過年的時候在長安,林家人過年都會到建安侯府,畢竟,王況的爵味,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