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人愛撿。
這是孫家莊上從沒有過的,開了庫房由著一幫人去糟蹋番薯這麼好的東西,至少,在那對假乞丐眼中就是如此,所以他們就判斷,這幫人定是屬於核心人物,就算不是核心人物,那也是很接近核心的,肯定肚子裡藏不少秘密,就開始試探著接近陳大他們。
陳大他們要烤番薯,他們就幫著挖地起火;陳大他們要吃煮的,他們就主動的去幫著洗了煮上,陳大他們想喝點番薯粥,他們也是不辭辛苦的去淘米熬上,還幫看著火,盯著鍋裡。e^看……
兩天下來,他們就和陳大這幫人hún了個捻熟,不熟不行啊,開始陳大他們都是自己動手的,孫家幾個老頭是這麼說的:“喏,庫房開著,你們愛怎麼吃怎麼nòng,就自己nòng去,某等眼不見為靜。”他們可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什麼饑荒沒見過,所以是見不得糟蹋糧食的行為,即便陳大他們沒糟蹋,全都吃進肚裡,在幾個老頭看來,還是糟蹋,這不是麼?吃飽了就去打鬧蹦跳,這不是糟蹋是什麼?
一來二去的,兩個假乞丐就開始試探著打聽起王況兄弟的往事來,尤其是對王凌從軍的那一段時間最感興趣,這恰恰又能挑起陳大他們的話頭,一說起來就是眉sè飛舞,這個說他掌劈了幾個逆賊,那個說他槍挑了個逆賊的伍長火長等等。
陳大他們吹牛歸吹牛,心裡卻是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的,加上王凌從軍的那段,光明磊落,也沒什麼隱密事,所以倒是沒給這倆假乞丐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剛才陳大他們就是在吃飯的當間,說起這對假乞丐的。
這對假乞丐報上的名王況早就忘記了,只知道身邊有這麼顆釘子存在著,但時間一長,他們又沒個動靜,差不多都忘了,要不是剛剛陳大他們提及,他就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想起來。
假乞丐父子姓賈,年長的叫賈拾,年幼的叫賈小三,這姓起得倒真貼合他們的任務,賈(假)麼,不過王況卻不知道,這二人還真姓賈,沒luàn起名,這按排行來起名,天下重名的多了去了,不信你就站在建安的鐘樓上,大喊一聲:“二郎”保證應聲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換不包括那些不應聲的呢。
當然了,要是喊一聲王二郎,可能就沒那麼多人應了,頂多就那麼三五個,或者是沒有,整個建安,就只有王村是唯一的王姓村,其他地方雖然也有姓王的,卻是不多,也不是王況這一支的。
可若要是喊一聲李三郎,趙五郎這樣在建安的大姓,那就應得多了。
所以,倒是沒人會在姓上造假,這姓名髮膚,受之父母,不是誰都願意改的。除非是非常少見的姓,比如說尉遲保琳的姓,只要一報尉遲兩字,那多半都能引起別人的遐想,這是不是尉遲家敬德家的啊?
孫家莊上現在已經幾乎沒什麼秘密可言,又有孫家幾個老成jīng的在那,所以王況才說他們蹦不起來。
不過,既然他們按捺不住了,王況準備給他們創造創造條件,過段時間,給他們換換地方,要是現在換的話,假如jīng明的,恐怕會聯想到這和他們向陳大幾個套近乎有關而生警覺,或許就這麼跑了也不一定。
王況可不想他們沒“完成任務”就跑了,要是這樣,李胖子說不定還會再派人來,再派誰來,那就很難知道了,就變成了敵暗我明,而不是現在的敵明我暗的態勢。這可不是王況希望得到的結果,再說,李胖子那邊一直沒什麼動靜,估計還和這對假乞丐沒有“暴lù”有關。
陳大他們說的不光是這些,這中間也提到了有幾個嫁了出去的王村nv兒,算是王村倖存者了,去年清明,有帶了香燭去王村祭拜的,還說等到今年清明到了,他們還要回轉回王村去,幫著那些王姓nv兒掃掃墓什麼的。
這話讓王況在那小間裡吃著飯,臉紅了一下,這是他極大的疏忽,諾大的一個村子,上百口人,既然有娶進來的,自然也就有嫁出去的,自己兄弟三個是王村的繼承者,她們又何嘗不是繼承者呢?
但自古以來,都是嫁出去的nv兒,潑出去的水,除非說父母這頭的男丁死絕了,才會有nv兒來繼承家產的事情發生。可能陳大他們就是因為這點,加上王村還有王況兄弟三個男丁在,繼承整個王村的田地是理所當然,所以也就一直沒跟王況報告這事。
但是既然王況已經聽到,他就不能不管了,當下跟王凌商量了下,田地是不可能讓她們繼承了,但卻是可以在其他地方幫持一二,讓這些王村出去的nv兒過上好日子,在夫家能抬得起頭來。
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