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時已經年紀不小,所以村裡面嫁出去的nv兒,他大多都認識,就是不認識也不要緊,只要認識幾個,再由這幾個一一的去記憶去尋訪,然後對照一下縣裡面存了檔的戶籍,就能對比出來,不怕有人來冒認,倒是怕會遺漏那麼一個兩個的。
王況心裡其實很敬佩這些嫁了出去的王姓nv兒,自己在建安已經如此的發達,卻是沒人前來認親,這就是這個民族自力更生的民族xìng了。
但由此也可以推斷出來,自己這一房,包括了王凌這一房,怕是已經沒了姐妹沒了姑姑,就是有,也是在戰luàn中離鄉背井,不知道遷到哪裡去了。不然,就只要王況在,斷不會有姐妹姑姑不會心存了找到親人的僥倖,而到建安來的,王況王冼可是成天街上走,而且王況王冼的各自父母名諱,也幾乎是建安家喻戶曉的。
尋找王村家嫁出去的nv兒的任務,就jiāo給了王凌,他是州衙mén班頭,等到這任滿了,就要升為總班頭了,頂了原來那個老班頭的位置,帶衙役下去巡視本就是王凌的工作,自然也就可以利用這個工作之便來尋訪,同時,正好陳大他們也沒事做,就讓他們都跟著王凌多到鄉下去走走,一起幫著尋訪。
州衙mén一共有五個班頭,每個班頭下又各有五名副班頭,然後每個副班頭下又各有十名衙役,每個衙役又都帶了一到三個類似後世臨時工xìng質的幫辦,算起來王凌手下,就有幾十近百號人馬,若是等到夏末,建州的考課完成,他頂了總班頭的位置,能調動的人馬句有四五百號人,也算是一支不小的力量。
當然這個力量不是絕對的,只有班頭,副班頭是流內的,是固定官職,是由朝廷撥付薪俸的,衙役都是半臨時工xìng質的,只在州里有名冊,由州里撥給薪俸,只比幫辦地位略為高些,平時也都有自己的田地要種,只有閒時才能來衙mén站班。
縣衙mén也是如此,可以說,縣衙mén的衙役和州衙mén的衙役的地位是一樣的,沒有誰高誰低之分,只不過在平時辦差的時候,縣上的會尊敬州上的一些而已,同理,大理寺的衙役也是一樣的地位,不會出現後世那種部裡隨便一個辦事員,等級也比地方一個派出所所長高的現象發生。
甚至,在州里當衙役,比起在縣裡當衙役還要辛苦一些,拿同樣的薪俸,乾的活要更多些,因為他們是機動的,哪個縣上缺人,就要被chōu派去那個縣幾天,唯一的優勢是,他們住在州衙mén所在地,僅此而已。
所以王凌自從當上班頭後,在家的時間並不多,這還是黃良對他特別看顧,許他不用去簽到的份上的,但王凌卻是坐不住,閒不下來,總是帶了衙役出mén去巡視,一個是他自己坐不下來,另一個自然就不不想給王況臉上抹黑的緣故,所以即便是有其他班頭告假,他都會去頂了他的工作,所以在衙mén里人緣不錯,加上建安人人都承王況的情,王凌接總班頭卻是沒人有意見,即使他是資歷最淺的。
王凌人緣好,所以請其他班頭在巡視的過程中幫自己打聽也是都給積極的應了下來,接了的在巡視過程中也都留心查訪。
又有陳大幾個獨立去找的,這麼幾天下來,還真被查到了幾個,其中一個還竟然就在建安城內,其他的幾個,都是嫁到老師巴jiāo的農戶家裡,這些人家都還淳樸,王家nv兒在他們家倒沒什麼被歧視的,大多還都因了這兩年王況的崛起,在家中的地位有所提高。
建安城的那個,算起來如果按輩排,應該是叫王況為叔的,已經三十多歲了,她出嫁的時候王凌已經懂事,所以見了面還依稀能記起。這個叫英孃的王家nv兒,因為在城裡,受王況的影響是最大的,如今已經是一家之主,家裡面,不光是丈夫聽她的,就連公婆叔伯也都聽她的,家裡的帳也全由她管著。
他們家只是做的在每個墟日到街上擺擺攤,賣些從鄉里收來的東西為生,日子其實過得很緊巴,但卻是沒來找過王況,甚至如果不是王凌依稀記得她的相貌,這次王況提起了,他留上了心,見到面問了後,她的街坊鄰居都是不知道竟然是小東家的親戚的。
自然是林小娘子和陳丫兒幾個fù道人家上mén去拜訪的,問到日子既然過得這麼緊巴,又為何不上王家來認親,英娘只是笑笑:“嫁出去的nv兒,潑出去的水,早就出了五服了,不好去打攪小叔父,再說了,這日子是緊巴了些,可孩子們不都穿上了新衣?也時常能吃到豚ròu了,以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這有了盼頭,又不是熬不下去了,真要熬不下去了,再去找小叔父不遲的。”